看着事情再次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展,司徒瑛被打后暴怒的心情终于冷静了几分,大哥说了,现在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如果朝廷撤掉他的官衔,或派兵来围剿,司徒家将万劫不复。
司徒瑛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扶了下头上的簪,气定神闲的说:“本王妃自出生起,一句重话都没听过,更别提被打了,一时间口不择言说了些气话,大家都别放在心上。
司徒家一直以武传家,多年来为朝廷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得先帝器重,我父亲被派来永州镇守边境,我们司徒家因此在这安家落户。
不论是我父亲还是我大哥,在守护边境这事上,从来都是尽心尽责,不敢有半点懈怠,多次奋不顾身的击退辛安国滋扰边境的兵马,司徒家儿郎身上的刀痕剑伤,都是他们拼死杀敌的印证。
我父亲更是因旧伤复早早离世,司徒家忠于朝廷,这一点毋庸置疑,大家没必要为了我的几句胡话就把关系闹僵。
你们都是王公贵胄,何必和我一个妇人斤斤计较?琮儿绝对是王爷子嗣,刚才的水有问题,我们重新验一下即可。
齐嬷嬷,再去端碗水来,这次仔细着点,别再让人动手脚。”
“诺!”
等齐嬷嬷亲自端碗水来,无需人开口,裴景琮自己上前刺了一滴血,滴入碗中,裴景玟紧随其后。
裴昌陵叹声气,也滴了一滴血,裴景珩同样上前刺了一滴血,四人的血液很快融合在一起。
裴景珩痞笑道:“母妃说了那么多假话,唯独说我像父王这句话是真的,瞧,只要水没问题,我们的血不就融合在一起了吗?刚才幸亏是大哥和三弟先验亲,不然我得冤死!”
裴景玟见他的血液和裴昌陵的相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老天保佑,他终于清白了,否则他和母亲怕是难逃一死。。。。。。
很多人围上来,见碗里的血果真融合在一起,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刚才那碗水还真是有问题啊,要是二公子第一个验亲,怕是用香胰子洗上十遍都洗不清身上的冤屈。”
“是啊,你说这是谁想的损招?也不知水里加了什么东西,竟能让亲生父子的血液不相融,太匪夷所思了。”
“我也好奇里面放了什么,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就可以见招拆招了。”
司徒瑛和司徒家的疯狂,让裴景珩觉得此刻把6云芊暴露出来,会给对方带来不尽的麻烦和危险,谨慎起见,只能先把师傅“藏起来”了。
裴景珩说:“帮我治病的贺神医曾告诉我,说他一本古籍上看到一个能让亲子血液不相融的办法,就是把盛水的碗冷冻或用盐及醋擦拭一下,滴血验亲时,就算是亲生父子,血液都不会融合。
若想让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血液融合在一起,只需把盛水的碗适当加热,或在水里加入一点白矾,如此一来,即使是人和牲畜的血,都能融合在一起,大家若不信,可各自回去实验。
把这些方法告诉你们,是不想大家再执着于滴血验亲这种可随意作假的方式,更别想着用这种方法害人,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别以为仗着有人撑腰就能为所欲为。
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若非我运气好知道了这些,这会儿估计被人算计的从族谱除族了。
我身中剧毒,每天只想着如何让自己活得久一点,无心与人结怨,也请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高抬贵手,让我肆意洒脱的过完余生。”
这番言辞恳切又心酸的话,惹得在场的很多妇人愧疚不已。
裴邵浦喜欢裴景珩的乖巧,也同情他的遭遇,说:“明日你就搬去我家,我另寻名医帮你治病,定让你早日康复。”
裴景珩婉拒道:“多谢老祖宗好意,我小时候蹉跎了太多时光,难得被父王委以重任当了东安县的县令,我虽才疏学浅,可也想凭着自己浅薄的能力,在有生之年为百姓办点事,也算不枉投身到裴家,没给祖宗们抹黑。”
裴昌陵的一堂兄弟说:“我听说东安县城里的路全部重修了一遍,好像是用一个叫‘水泥’的东西铺路,硬邦邦的,甚是平整,马车行驶在上面,毫无颠簸感。
因路况好,很多客商都去东安县进货卖货,热闹非凡。城外的堤坝也用水泥加固,不用担心来年的水灾,引得百姓一片喝彩。
自古修路者为大善,珩儿此举不仅为百姓造福,也为我裴氏儿郎添光溢彩,你不用妄自菲薄,你做的很好,乃是后代之榜样,晚上进香时,我要把你的义举告知先祖!”
裴昌陵的另一堂兄弟接话道:“我也听说了那个水泥路的事,前几天还和县令商量,要不要组织城中富户各家捐点银子把路给修了,每次出门,实在是颠的难受。
珩儿,你那水泥怎么弄的,和我们说道说道,待明日回去,我就去找县令落实此事。”
这等能积攒口碑,又能流芳百世的事,大家都愿意干,纷纷询问裴景珩,水泥怎么制作的,能不能教他们方法。。。。。。
裴景珩笑道:“水泥是一个商人琢磨出来的,要花银子买,1o文钱一升,抄没王家的那些家财,几乎都用在了修路固堤上。本想把东安通往府城的官道修一下的,可惜银子不够,我正在想办法。
诸位叔叔、伯父要是想为百姓办实事,我可让那位富商去联络你们。”
一听要收银子,有人打了退堂鼓,有人无所谓,累世财富不及生前名,让裴景珩联系那位富商,元宵节后可去找他。
裴昌陵也表态,说他会派人去东安了解一下水泥路的事,若真如大家说的那般,府城的路他会与刺史大人商议,各家出点银子,把城里的路给修了,东安通往府城的官道,州府衙门可拨部分款项,剩下的再由裴景珩自己想办法。
见裴景珩的声名盖过自己儿子,司徒瑛恨得牙痒,可她刚栽了跟头,此刻不宜再挑是非。
只能巴巴的看着裴景珩名利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