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对方那“合该如此”的表情,嘲讽出声:“你是不是忘了?那些东西是我娘亲留下给我的嫁妆,那天你顶替我嫁入邺王府,还真觉得这些东西就是你的了?”
“我不嫁邺王,是因为我瞧不上那背信弃义之辈,但我的嫁妆凭什么给你?”
“我把话搁这,父亲要出钱给你补嫁妆我不会阻拦,但你也别想打我嫁妆的主意。”
“脸皮比鲁国城墙还厚,工部的人都得来跟你学习学习怎么保养。”
甄羽霜脸色由白变红,眼底萦绕着一抹怨气。
“长姐,你什么都有了,我就想要一点嫁妆有错吗?!”她转过身用一种幽怨的眼神望着老太君与甄国公,“祖母、父亲,就因为我是庶女,所以你们不喜欢我是吗?那你们也不能如此作践我啊!”
甄羽霜只觉得自己多年的委屈找到了一个出口,如同倒豆子一般一桩一件数落出来:
“我当日以正妃之礼嫁进邺王府,无故被贬为侧妃,爹甚至都没有过问一句。”
“长姐把嫁妆搬出邺王府,您可知京城里的人都在怎么笑话我?”
“上次皇后娘娘不过就是要给凌王纳两个侧妃,父亲您就急吼吼地进宫去哭诉,凭什么都是父亲的女儿,父亲却对她偏心至此?!”
“如今,我只是想要些嫁妆罢了,祖母,您是知道没有嫁妆的女子在夫家有多寸步难行,甄汨珞她已经有那么多了,我不过是想要一点点都不行吗?!”
甄汨珞右手将两只雁抱在怀里,左手撸着顺滑的雁羽,闻言,似笑非笑地开口:“无故被贬?”
“你与邺王的婚事本就是你冒名顶替,怎么算无故?那些嫁妆是我母亲的,出嫁的不是我,我就拿回去有什么问题?”
“还有,上次给皇后出主意让我家王爷纳妾的,就是你吧?”
甄羽霜还想辩驳,听到最后一句,立马闭紧了嘴巴,眸光露出一抹心虚。
甄国公双目一瞠,凌厉的眼神落在这个小女儿身上。
“原来那件事是你撺掇皇后的!”
他好像从来都没看透过这个女儿,背着娘家给她姐姐塞妾,她真是好大的心思!
“父亲我……”
甄国公面色凝重,眸光冷意更甚,对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四女儿生不出一丝怜爱,只觉得失望。
“你被贬为侧妃是因为为父不求请吗?是你和你那姨娘迷了眼,只顾着攀龙附凤!”
“你怎么就不想想,你长姐容貌未毁之时,邺王对她也是千好万好,珞儿毁了容貌,他就翻脸来哄你,这等薄情寡义之辈能算什么如意郎君?”
甄国公越说嗓门越大,态度越冷:
“本国公不会少了你一个小女子的嫁妆,就按规矩来,庶女出嫁四千两银票,管家去取!”
说罢,甄国公起身拂袖而去。
行至大门口时,脚步一顿,补充了一句,“日后若是无事,少回娘家,本国公不想要一个自奔为妾的女儿!”
甄羽霜脸色惨白,身形晃了晃,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在丫鬟婢女的惊呼中,她强忍着情绪,放下一句“孙女告退”,就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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