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甄汨珞清脆利落地回答。
“王爷,我若是皇上的人,邺王大婚那日我就不会出现揭穿他们!”
她如果不现身,正合了秦湛瑛那渣男的意,他能得到甄国公府的支持,还能甩掉一桩不喜的婚姻!
而不是像现在,心爱的女人处境不上不下,还得罪了国公一家。
任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宁可让国公府的势力落到秦湛瑛手里,都不愿意让秦临渊沾边。
“您想想,皇上若要在您身边安排细作,寻个更漂亮的不是更好吗?臣女容貌不佳,又退过婚,任谁都看得出您不会待见我,所以……”
皇上是多少年脑血栓才会选她来当美人计的细作?
虽然甄汨珞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具身体确实因为中毒原因容貌很难看。
许久之后,那道悦耳的男声缓缓传来,“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秦临渊没说如何处理,态度却好了不少。
“锵!”
马车外刀剑入鞘!
甄汨珞正襟危坐的身子放松下来,她长舒了一口气,语气诚恳。
“我是真心想报答您,可否为我寻来纸笔,我写一副方子,虽然暂时不能疗毒,但可以暂时缓解,作时您也会好受些许。”
“嗯。”秦临渊应了声。
他自身侧的小架子上摸索片刻,取出一个雕刻精致的梨花木匣子,匣子打开,马车中瞬间被照亮。
清澈如白玉的明珠散着幽幽清冷的亮光。
甄汨珞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
她面前有一张小桌,只见一只略显苍白的大手手握纸笔搁在她面前,顺着那手向上看去……
甄汨珞立马垂下头,耳尖泛红。
有点好看,但是刚刚在这人手里活过来,她是半点俗念都不敢起。
这样的阎王爷,她不想招惹过多,为了她的小命,能少交集还是少交集比较好。
她定了定神,手腕微动,快写下一张方子,吹干搁置在桌案上。
“王爷,这方子每日三次,三天就会有效果,你可以找其他大夫验证。”甄汨珞认真道。
其它大夫大概是看不出这方子是治疗什么,但验证有没有毒也足够了。
秦临渊病了这些年,身边也定然有信任的医者,医术高自是能辨别出药方是否可用。
秦临渊扫了一眼方子,那干净的白纸上沾了一抹诡异的嫣红。
静默无言。
直到马车缓缓停下,逐弈敲了敲小门,禀告道:“王爷,到国公府了。”
甄汨珞正欲下车,寻思自己应该“爬着”,还是被“抬着”进府时,身后的男子手心一翻,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躺在掌心。
她讶然,“给我的?”
“嗯,金疮药。”秦临渊回答。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王爷。”甄汨珞扬唇笑了。
凌王多年征战,手上的伤药自然是极好的,就算自己开药方,也只怕弄不到太金贵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