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波眯起了眼睛，盯着陈婉婷，说：
“陈婉婷。你带这么多人来救这小子，无非是看中他是个老千，想用他。可要是他输了，你还有人可用？要不是天哥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找暗灯，黑金5楼早就开始营业了！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你找到了人了吗？”
陈婉婷似乎被韩波说中了心事，沉默不语。
我也从韩波的话里提取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
黑金里流传的是，黑金5楼装修好之后却还没正式营业，是为了跟黑金浴场一起开业。
但现在看来……可能并不是如此。
是因为黑金内部管理层的内斗？
“陈婉婷。我们都是为了给天哥做事。你管好你的夜总会和浴场，何必来插足我的赌场？你让天哥给你5楼赌场一半的赌台有什么用？你既不懂蓝道的事，又没有暗灯帮你看场子，你以为你能把赌场做好？”
韩波将陈婉婷的能力一通否定，但立即又转了话锋。
“不如这样，我将你部门引过来的人的抽水给你提高三成！不，五成！你也知道的，天哥把赌场的利润给我们六成。我这是相当于只给我自己留了一成！这一成，相当于我给你出人出力的管理费也差不多了吧？”
韩波这招“以退为进”让给陈婉婷动摇了些。
但陈婉婷思忖一会儿后，还是摇了摇头，“刀哥。让张鹏跟六哥赌，本就赢面不大。现在又要赌骰子？六哥是坤爷的真传弟子，主学的就是骰子。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让六哥和张鹏比扑克。而且，既然刀哥你要让我增加赌注，你自己也得增加赌注。我也不要5楼全部的经营权。要是张鹏赢了，你把5楼游戏机厅的经营权给我！”
我和陈婉婷的接触并不多。
总共加起来也就是三次。
一次是我进黑金夜总会那天。
第二次是我抓了李大伟千的那天，她奖励了我2ooo块。
还有一次就是宿舍出事后第二天，她找我问了一点简单的问题。
我知道她是一个有能力的女人。
要是没能力，也不可能管理好黑金夜总会。
不过这一次，她让我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个女人的心思也不一般！
只是……她对我千术似乎不怎么信任？
还是她对那个老六的千术太信任了？
这个韩波也一样。
看似只会打打杀杀，但心机也绝非一般！
他听了陈婉婷的话后，和老六对视了一眼。
老六给了韩波一个肯定的眼神。
他才回复陈婉婷。
“可以，就让老六跟这小子玩扑克！我也可以答应你，要是老六真输给了这小子。我便把游戏机厅的经营权也给你！”
韩波答应了陈婉婷的条件。
但陈婉婷的眉头已经紧锁。
她担忧的源头……还是对我的不信任啊！
难道她以为，我只会扑克？
她就不问问我的想法吗？
而且，这场局的最初赌注好像是我？
我要是输了，就要把我交给韩波处理？
对我来说，这是最大的赌注了。
我去赌，我还要把我自己当赌注，但他们却不问问我意见，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
“不用换扑克了。正好我也比较擅长骰子。就玩骰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