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猜的动手之后,也将背包里的桃木剑握在手中,同时,左手上也捏了一张镇邪符,然后将目光放在了他猜的手上,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从那个血色的布袋里弄出个什么东西来?
那一抹翠绿色的光芒逐渐显现出来,我顿时遍体生寒,谁能想到他猜居然从血色布袋里掏出了一条半尺长,只有小拇指般粗细的翠绿色小蛇。
这条翠绿色的小蛇盘旋,缠绕在他的手臂上,蛇头高高扬起,一双如同红宝石般,仿佛用鲜血点成的猩红色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仿佛要记住我这个他猜的对手似的。
翠绿色小蛇朝我吐出蛇信的瞬间,一道道血色的纹路立刻在它的身躯上绽放出来,如同一张血网似的,直接将它全身都覆盖了进去。
“嘿嘿!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猜手上缠绕着翠绿色的小蛇,然后得意的对我狞笑起来,然后他扬手朝我虚虚一指,沉声道:“去,给他点厉害尝尝!”
这条缠绕在他手臂上的翠绿色小蛇仿佛能够听懂他的话似的,居然轻轻点头,然后麻溜的从他的手臂上滑了下来,落在地上,晃晃悠悠的朝我游走过来。
我眉头微微皱起,诧异的看了眼他猜,这家伙该不会真以为凭着一条毒蛇,就能够让我认输吧?
“小孟,小心……!”
就在我心理暗暗诧异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了白宗辉的低呼。
然后我就看到那条翠绿色的青蛇突然抬起头,然后猩红的双目中绽放出妖异的血色光芒,然后青蛇的脑袋就好像是吹气球似的猛然膨胀起来。
突然间,这条青蛇的嘴巴轻轻张开,一团青色的气流,如同利箭般,笔直朝我飞射过来。
这道青色气流从青蛇嘴里喷出的瞬间,我就闻到了一丝让人晕晕沉沉的甜腥气。
“这道青色气流有毒……!”
我心中一惊,然后左手扬起,将扣在手心里的镇邪符朝这道青色气流掷出。
镇邪符从我手心里飞出之后,立刻就化作一团金色的火焰,然后瞬间消散,只有体内有炁的我能够看到这团金色火焰并未熄灭,而是迎着青色气流撞去。
其余人根本看不到这一幕,大概也只有虎子能够勉强看到一点。
砰!
金色火焰迎头撞上了这道青色气息汇聚而成的激流,然后爆出如同雷鸣般的巨响。
然后那道青色的激流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烟消云散,大家全都诧异的看着我,一时间似乎根本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猜却似乎早就猜到了翠绿色小蛇吐出的青色毒气根本奈何不了我,他狞笑一声,右手扬起,并指如剑,朝着轻轻一指,地上的翠绿色小蛇陡然如同离弦之箭般朝我狠狠扑出,亮出了它嘴里那锋利的毒牙。
我皱起眉头,看着这条身上凝聚着强烈怨气的翠绿色毒蛇,然后扬起桃木剑,迎着这条翠绿色小蛇的脑袋上狠狠劈去。
桃木剑尚未劈中这条翠绿色小蛇,触碰到哪些怨气的瞬间,剑刃上就骤然闪耀起一道银色的光芒,看起来好像是燃烧着一团银色的火焰似的,以无比锋利的气势,直接将遇到的黑色怨气全都斩灭,最后重重劈在了翠绿色小蛇的脑袋上。
啪嗒!
只听到一声轻响,翠绿色小蛇的身子和脑袋瞬间分开,坠落在地上,然后剧烈的扭曲,挣扎,然而银色火焰此刻却已经蔓延到它的全身,正在不断将它身上凝聚的黑色怨气湮灭。
片刻之后,随着翠绿色小蛇身上的黑色怨气彻底消散,这条毒物也逐渐停止了挣扎,就这么死在了我的脚下。
当然,这一幕也只有我和他猜能够看到,其余人只能看到我用一柄木剑就将翠绿色小蛇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他们根本看不到桃木剑上蕴藏着至刚至阳的雷霆之力,轻而易举就将翠绿色小蛇身上的怨气全都斩灭。
就在翠绿色小蛇停止挣扎的瞬间,他猜的脸色骤然一变,紧接着他闷哼一声,踉跄着退后了两步,这才重新站稳。
我看到这一幕,嘴角边不由泛起了淡淡的笑意,看来他猜应该是用他的心头血祭炼过这条小青蛇,也难怪小青蛇与他心意相通,如臂指使。
不过用心头血饲养毒物的反噬也极为恐怖,比如此刻,小青蛇被我用桃木剑斩杀之后,他就立刻遭受反噬,如今恐怕五脏六腑都已经受了暗伤。
“他猜大师,你没事吧?”
看到他猜这个样子,郑东明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要是他猜输给了我,他就要将那块地输出去,到时候损失将以亿来计数。
他猜抬手拭去嘴角边溢出的血丝,然后对郑东明摆手道:“我没事,郑总放心,我收了你的钱,就肯定帮你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白宗辉此刻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刚才看到那条翠绿色小蛇朝我扑来的时候,他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虽然不知道我究竟使了什么手段,不过我凭着一柄桃木剑就就破解了他猜的降头术,这也让他在心中暗暗叫好。
我抬头看着他猜,淡淡的道:“出招吧!你们暹罗降头师那么大的名气,你要是真的只有这么点本事的话,我恐怕还要瞧不起你!”
他猜脸上泛起一抹狰狞的笑容,然后沉声道:“原本我不想使出这招,不过你们华夏的术法,倒是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要是不用这招的话,我恐怕真不是你的对手!”
话音未落,他就将手中的血色布袋套在了自己的头上,紧接着又随手将这个布袋从头上扯了下来。
就在他猜扯下布袋的瞬间,白宗辉,郑东明,甚至是虎子都忍不住出了一声惊呼。
只见他猜的脑袋此刻已经悄然从他的脖子上消失,站在原地的,只有他猜那具没有脑袋的身体。
“嘿嘿!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他猜的声音从他手中的血色布袋里传出,仿佛他的脑袋已经被人放进了这个血色布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