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镇上之后,先去市买了一堆零食,然后骑着小电驴,悠哉悠哉的回家。
到家之后,小朱雀就围着我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我诧异的看着它,然后伸出手,让小朱雀落在我的手心里,接着低声问道:“朱珠,是不是有人来找过我?”
朱珠听到我的话之后,立刻轻轻点头。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真有人来找我?
难道是白宗辉?
想到这里,我不由轻轻摇头,如果真是白宗辉的话,我不在家,他应该会给我打电话才对。
因此这个来找我的人,肯定不是他!
我又接连问了朱珠几个问题,不过朱珠没有带幻果回来,我也无法与它在幻境里对话,因此总是得不到有用的讯息。
最后我索性将这件事情扔在一边,既然我不在家,找我的人应该还会再来,到时候就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了。
我心中的这个谜团,第二天上午就被解开。
早上我起床锻炼完之后,给自己弄了一份煎饺,然后坐在书桌前开始今天的学习,到了十点多钟的时候,院子外面就响起了汽车驶来的声音。
“难道是白宗辉来找我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愣了一下,然后心里暗暗有些奇怪,按道理,要是白宗辉找我,他应该会提前和我打个招呼的啊!怎么突然就跑过来了?莫非郑东明请的那个暹罗降头师终于出招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将书本放下,然后走出房间,正好就看到院子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因为方向的缘故,我一时间也没看清楚这究竟是辆什么车,但是这辆车子只看外形,就透着一股高级的感觉。
紧接着我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包臀裙和小西装,身材高挑秀美,戴着墨镜的年轻女子从车上下来。
因为墨镜的缘故,我看不清楚她的眉眼,只觉得她鼻若悬胆,嘴如樱桃,偏偏又涂抹着如同烈焰一般的灼热的唇彩,烈焰红唇,莫过如此。
我原本以为这个年轻女子就是正主,没想到她下车之后,却走到另一边,然后将一个老态龙钟,手里还拄着拐杖,须皆白,穿着一袭黑色唐装,佝偻着腰的老人从车上搀扶了下来。
唐装老人看到我之后,顿时眼前一亮,挣脱了搀扶着他的那个年轻女子,然后拄着拐杖走进院子里,隔着老远就笑着道:“你,你就是孟大师的孙子吧?”
我愣了一下,这个唐装老者,我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老爷子,您是我爷爷的朋友?”
我诧异的朝唐装老者问了一句,然后领着老人家朝堂屋里走。
“不敢当,不敢当啊!我何德何能,能够做孟大师的朋友,我啊!就是受过孟大师恩惠!”
唐装老者一边摆手,一边跟着我走进堂屋,然后他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爷爷的黑白遗照。
“孟大师……!”
看到爷爷的黑白遗照之后,唐装老者顿时愣住,身子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激动的对我问道:“孟大师他,他,他这是怎么了?我记得孟大师他可比我年纪小多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老爷子,我爷爷已经去世几个月了,您老人家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我请唐装老者坐下,然后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年轻女子,等到他情绪平复了一些之后,这才试着问了一句。
“爷爷!既然这个孟大师都已经不在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大不了我去香江给您找个风水大师过来,不也一样的事情嘛!”
年轻女子似乎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不过因为她戴着墨镜的缘故,我也不敢确定。
“香江那些风水师,怎么能够和孟大师相比!”
唐装老人听到他孙女的话之后,立刻抬起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一下,然后怒气冲冲的朝他孙女训斥了一通。
“厉害又怎么样,人都已经不在了……!”
年轻女子嘴角微微一撇,然后低声嘀咕了起来。
我无奈的看了眼这个年轻女子,然后笑着对唐装老人问道:“老爷子,您找我爷爷到底是什么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我姓江,你要是开心呢!就叫我一声江爷爷,要是不高兴呢!喊我江老头也可以,这个是我孙女,江云霓,她比你大四岁,你喊她姐姐就行了!”
江老爷子呵呵一笑,先是介绍了一下,然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叹息道:“十七年前的时候啊!我做生意被人骗了,身上一分钱没有,一路从蜀川那边往家走,路过这里的时候,就找到你们家来讨点吃的,那时候你还不会走路,孟大师一个人带着你,看我可怜,不仅给我吃的,还点拨了一下我,说我只要听他的吩咐,不出十年,必定能够赚到泼天的富贵!”
我听到江老爷子的话,顿时愣住,十七年前,那时候我应该才一岁左右,难怪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我对江老爷子说的爷爷点拨他这件事情,倒是很感兴趣,所以连忙追问道:“江爷爷,我爷爷他到底是怎么点拨您的啊!我看您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您肯定听劝了对不对?”
江老爷子呵呵一笑,抚着下巴上的胡子,低声道:“孟大师说让我回去把我父亲的棺材挖出来,头和脚调转个方位,重新安葬,我就能够大财,你知道,我一听要迁坟移棺,当时就生气了,觉得孟大师是骗子!”
我轻轻点头,也难怪江老爷子会生气,我们讲究入土为安,入葬之后,不到万不得已,那是绝对不能迁坟移棺的,那可是大忌讳,换作是我,如果有人这么对我说,我也会生气。
“孟大师看我生气,直接把我家里的情况说了个八九不离十,字字句句,都好像他早就认识我似的,把我的底细都说出来了,那时候也由不得我不信,后来我就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试试这个法子,结果你也知道了!”
江老爷子说到最后,也是呵呵大笑起来,好像这是他生平做过的最得意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