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说，你走吧。”祝施久神情复杂地看着杜霏。
杜霏没有动弹：“你不对我做点什么？”
祝施久没好气地反问：“你还想让我对你做什么？”
杜霏还是感觉不可思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精神变态会突然间改变想法，但她还是缓缓向后退了一步：“你……该不会趁我离开的时候从我的背后射我一箭吧？”
“不会，你走吧。”
祝施久回答得很淡然。
——反正待会儿我们还要相遇，只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在黑衣人手里。
于是，杜霏真的走了。
她是带着一脸惊惶，一步三回头地小跑离开的，简直就像是遇到了洪水猛兽后拼命逃窜。
祝施久则是不紧不慢地收起手上的弓，下弦后把弓和箭矢装回弓包中，站在原地静静等待。
他只等了十分钟。
——当杜霏脸色惨白地被一群黑衣人用枪指着走进树林的时候，祝施久笑了。
然后他看向这些黑衣人。
“你们好，我等你们好久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还是八个人。
怎么，你们没人了吗？还是说这个人数是你们的固定配置？
祝施久仔细打量着这些黑衣人，想要从中分辨出那两个熟悉的老朋友警戒组黑衣人aB兄弟。可惜每个黑衣人脸上都只露出一双眼睛，着实看不出来他们的模样。
没有一个人回应祝施久。
一个黑衣人持枪挟持着杜霏，另外七个黑衣人则是一齐上前，前后左右围成一圈，将祝施久团团围住，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祝施久，似乎下一刻就要从枪口中出白光。
……然而并没有。
其中一个黑衣人持着枪走上前来，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罐装喷雾。
这一回，祝施久终于看到了致晕他的物质到底叫什么，在晕过去之前，他的脑袋里还回荡着自己在瓶子上看到的那个字母和数字——“a-7”。
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
当祝施久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种熟悉的感觉……果然。
坐在椅子上的他双眼被眼罩蒙住，啥也看不见，双手被紧缚在椅背后方，双腿也被镣铐和绳索捆绑在椅腿上，嘴巴里是一个被锁链连接的口球，锁链绕过自己的后脑勺，将口球死死地固定在嘴巴里，下巴酸痛难忍。
他死都不会忘记这个地方。
就连空气当中略带着的霉味都令他难以忘怀，偶尔回想起来还会浑身颤抖。
——这里是那个熟悉的审讯室。
“醒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是那个男人熟悉的声音。
“那么，开始吧……解下他的口球。”
——又开始了熟悉的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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