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怎么英明神武,自己可以扫描那个暴虐的元朝,可以杀光所有的贪官,除尽所有的功臣宿将。
却怎么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太子朱标,还有太孙朱允文的,那颗仁爱到有些迂腐的心。
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自己确实不能轻易的拂了太孙朱允文的面子。
毕竟如今的朱允文,是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好不容易替他建立了那么一丁点可怜的威信。
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将它摧毁殆尽呢?
朱元璋有些郁闷的瓮声瓮气拂袖说到:“随你吧,咱乏了,退朝吧!”
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意识到自己有些惹怒了朱元璋的朱允文,立刻小跑跟上。
跟在后边小心翼翼说道:“皇爷爷,孙儿不是有意要气您的。实在是……”
忽然停下脚步,朱元璋看了看周边没人,好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行了,咱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些事情,等你以后做皇帝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可现在咱还坐在这个位置上,许多的事情,你就得像咱学着点!而不是和咱唱反调!
就比如说今天这个事情吧,咱……本来不想多说,生怕在百官面前打击你的威严,这才一直忍而不。
可咱的苦心,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看着朱元璋严厉的样子,朱允文有些害怕的,低下头去,不敢看他那双锐利的眼睛。
可心中的高傲,却促使他小声嘀咕说道:“那些夫子都告诉孙儿,以仁治国,方可令天下归心!
为何?为何到了皇爷爷这里……”
一提到他的那些老师,以及那些东宫属官。
朱元璋顿时便一阵头大,郁闷的嘟囔到:
“哼哼!那些人都是妇人之见,书生意气罢了!治国论兵,如此心肠又怎么能够……
算了,咱也不想说你了。”
说完便转身看了看,悄然护卫在身边的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头,朗声说道:
“去,你去一趟应天府,按照皇太孙刚刚说的,把那个廖忠,革去功名,配西南。
至于那个秦玉儿,还是老样子,剥光衣服,骑驴游街!”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惊愕的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朝着朱元璋抱拳说道:
“陛下,臣听说,那个秦玉儿,今个儿一早上,便已经死在了牢里,骑木驴这种事情,怕是办不到了!”
微微愣了一愣,朱元璋转过身之类,心中郁闷的痛骂一声:“你说啥?她死了?
哼哼,看来这女子也知道廉耻嘛,还知道自尽而亡!”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坚定的摇了摇头,慢慢抬起眼神迎向了朱元璋:
“回陛下的话,不是这个样子的!据臣所知,这个秦玉儿,被人杀死在了牢里,今天一早,就被应天府的狱卒现了。
今日早朝的时候,早朝退的比较匆忙,所以应天府尹也没来得及汇报这件事情。”
惊讶的咦了一声,这种小事,朱元璋倒也没有放在心上,郁闷的挥了挥手:
“那还愣着做什么?让应天府尹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就是了。如果觉得为难的话,就让他去请张丹青,有张丹青在的话,这些个魑魅魍魉,休想躲过大明律法的制裁!”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还没来得及转身领命。
一旁的太孙朱允文便站出来反对道:“皇爷爷,孙儿以为此事不妥,张丹青只有一个,怎么能什么事情都去找他呢?
他如今赴京赶考,正是需要好好温习功课的时候,好为接下来的会试做准备!
些许小案子,让应天府自己先查清楚再说。
总不能一有案子,就要让他来解决吧!
若是长此以往,以后刑部,大理寺,应天府,甚至是锦衣卫,各个衙门不都要赖上他了不成?”
听得朱允文如此说话。
朱元璋也是不由会意一笑,很是难得赞同的点点头说道:
“你这话说的也在理呀,张丹青只有一个,确实是需要埋头苦读认真温习功课的时候。
这些个衙门,有案子让他们自己去伤脑筋去!
没有咱的许可!
谁也不许拿案子去烦他!听到了没有?!”
说完瞪了瞪锦衣卫指挥使蒋瓛,直接吓的他浑身忍不住一哆嗦,下意识的便缩了缩脖子。
朱元璋倒没有在意,自己身边小人物的这些小动作。
昂头自言自语说道:“这个张丹青,还真是不简单,那么多的疑案和大案,他这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都能够轻松的一一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