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无比真诚而又诚恳:
“唉呀,这个案子总算是破了!这一切啊,多亏了丹青先生。
若不是丹青先生来主持,这个案子,险些被我办成了一桩冤案。
那样一来,我头上的这一顶乌纱帽呀,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张丹青赶忙的起身,赔了个笑脸:“府尹大人言重了。
不过此案,还有一个疑点没有弄清楚……”
应天府尹心中微微一惊,下意识的便朝他微微的倾了倾身子,压低声音说道:
“先生心中还有什么顾虑呢?”
郁闷的摇了摇头,张丹青眼神极其坚定:
“那个廖忠和丫鬟,明明在秦玉儿扮鬼之前,便已经被收押进了牢房。
那么……究竟是谁?
采取人工急救的方式,把躺在殓房里的秦玉儿唤醒的呢!?”
应天府尹听得这个话微微愣了一愣,满脸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嗐!本官还以为啥事呢?!就算没有弄清楚是谁帮助于秦玉儿,那也一点都没关系!
丝毫不影响此案已经破获。
如今秦玉儿等三人,全部已经捉拿归案,锁好扔进大狱。
此案的真相已然大白!
不就是一个恨嫁的贱女人,遇到了一个负心男人。
托付终身未果,便心生怨恨,就用药,将自己弄的假死……
尔后又装鬼行于街上,妄图将杀人的罪名栽赃给廖忠!
案情倒也不复杂。
不瞒你说,奏表和罪供,我都已经拟好了,秦玉儿已经签字画押。
这个案子呀,我也有勇气向陛下汇报了。
本官头上的这一顶乌纱帽呀,也算是保住了哦!
来来来,别想那些烦心事,喝酒喝酒喝酒!我们不醉不归!”
……
静静的任由应天府尹,给自己倒满了酒。
张丹青一脸的无奈,此案已然告破,虽说有些旁枝末节没有理清楚。
但眼前的这个应天府尹,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或者可以说是,被折腾的有些担心受怕了。
既然主要的事实弄清楚了,剩下的便无足轻重,自然也懒得去追究。
甚至就连秦玉儿这种罪行,该如何定罪。
他也丝毫不关心。
反正把案宗和奏表,往刑部和朱元璋面前一递。
剩下的就轮不到自己操心了。
只要能保住自己头上的这一顶乌纱帽,随便他们如何折腾。
怀揣着这个心思,应天府尹喝的那叫一个痛快。
时不时的便一脸殷勤的,给张丹青夹一些酒菜。
高兴的劝说着:“来来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你我能相聚在这个应天府,也算是缘分了,且满饮此杯!
谁不喝,谁就是孙子!”
……
碍于面子,张丹青只好硬着头皮,陪他一杯一杯又一杯。
喝完这杯,还有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