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青几乎头也没抬,似笑非笑的打趣说道:
“大人若是要忙着启程的话,不妨请学生吃顿好吃的再走!”
有些郁闷的跺了跺脚,应天府尹,顿时便来了气,忍不住恼怒的瞪了瞪张丹青一眼:
“哎呀!丹青先生啊,从头到尾,本官一直客气的以先生相称。
就请您不要再戏弄我了。
这个案子还能不能破?请先生给句实话。
我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实在经不住折腾了!刚刚早朝的时候,陛下又把我痛骂了一顿。
说是破不了案,就让我去边疆服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
脱下手套,漫不经心的往铝合金工具箱里一扔,张丹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真是好生奇怪!边疆苦寒之地,大人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
官场浸淫多年,早已成了人精的应天府尹,立马听出了话语中的不对劲,连忙紧紧的抓住张丹青手腕:
“先生的意思是?此案已经有眉目了?!本官不用去配边疆了?”
抿嘴笑了笑,张丹青轻轻的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行了,行了,我也不逗大人了!”
说着,张丹青朝门外大吼一声:
“来人,把廖忠和秦玉儿的那个丫鬟,给我放出来!
先让他们去秦玉儿的房里磕个头,然后再做决定!”
呆呆的望着衙役离去的背影,应天府尹有些满脸弄得迷惑不已。
轻轻的碰了碰张丹青胳膊:
“先生啊,这是为何?!”
伸手揽着应天府尹的张丹青,嘿嘿一笑:
“大人有所不知,其实从秦玉儿变鬼在街上出现的那时候开始。
学生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再配合殓房周边的指纹和脚印,以及秦玉儿死时的死状!
学生有个大胆的推定。”
“什么推定?!”应天府尹显示的很急迫。
张丹青信心满满:“那就是……
算了,不说了!
大人,且随我一起去看戏!今夜呀,一定会非常精彩!”
应天府尹:……
(老夫真想剐了你!)
……
随着月亮渐渐爬上了树梢。
在应天府衙役的押送下。
身穿着囚衣和手铐脚镣的廖忠,满脸疑惑的和秦玉儿的丫鬟走进了,秦玉儿死时的那个房间。
而剩下的衙役,按照张丹青的要求,一个个埋伏在周边的树冠和草丛里。
那丫鬟和廖忠两人,无语对望。
各自心事重重地跪在秦玉儿的床前。
分别往铁盆里扔着黄纸,眼睁睁看着一张张黄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房屋周边的蟋蟀等虫子,声音渐渐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