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张丹青质问,站在一旁的应天府尹,有些羞愧的走上前来:
“丹青先生莫怪,此事都怪本官。
这个案子原来是锦衣卫现的,本来锦衣卫是打算把这个案子接走。
可此案不论是性质还是地界,都理当归我应天府管辖!
我们和刑部大理寺有过共识。
说什么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手中权柄,被锦衣卫尽数夺走。
要是连京城一块的普通案子,锦衣卫也能够随意的插手和接管。
那我们应天府还有何颜面可言?
所以本官就强行从锦衣卫手中夺回此案。
也是本宫破案心切,便对廖忠用了大刑!
丹青先生或许不知,用大刑来逼问口供!
很多地方官都这么做的。
效果是出奇的好!
但凡大刑之下,就没有哪个硬骨头能够不招的!
所以……”
“所以你就屈打成招了?”张丹青冷笑连连,满脸分明显露出了些许不悦:
“这下好了吧?
如此破绽百出的结案卷宗,结果就让锦衣卫捅到了陛下面前。
你贪图方便,草菅人命不说。
还害了自己,丢了乌纱帽!
此案破后,你怕是要流放千里。
边疆之地,那可不是好玩的?!”
应天府尹站在一旁,惭愧的连连称是,一个念头浮上心间:
“丹青先生,咱能不能打个商量?!”
“商量什么?!”
“嘿嘿,若是此案能够顺利查获,丹青先生能否将此案的破获之功,让于本官,
本官倒不指望能够保住乌纱帽,只是盼着能够将功赎罪,免去那流放边疆的苦差事!
此情此愿,还望丹青先生能够成全!”应天府尹拱着手,一脸的朝着张丹青讨好不已。
有些郁闷的扔下了卷宗,张丹青板着脸,瞪了瞪应天府尹:
“这话你应该去洪武爷面前说,跑到我这里来说什么?
是罢官还是流放边疆,那也是皇上说了算!
我又能为你做什么?!
再说了,此案连死者的死因都还没弄清楚。
你让我如何查起?
当初你们的所作所为,也是让人佩服,
连死者的死因都没弄清楚,你们就敢草草结案!!
难怪皇上一怒之下,要治你的罪。”
“是是是,丹青先生说的是,”应天府尹哪里还敢顶嘴?一脸讨好的紧紧跟在他身边,摆出一副不耻下问的学生模样:
“丹青先生,那么……
这个死者是怎么死的呢?!为何身上通体上下一点伤口都没有!?”
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头和口鼻。
张丹青也一时间没有太多现。
也不由得,开始啧啧称奇起来。
当初自己在国家刑警学院法医系自考法医时,解剖是一门非常重要的课程。(**刑警学院法医系)
眼下的这个案子看来。
要了解死者的死因,不解剖怕是不行了。
可封建社会的尸体解剖,在这个讲究死者为大,说什么也不能轻易动刀动土的年代,通过的难度简直是难如登天。
很自然的,张丹青便把目光投向了应天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