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人走后,岑芙软着身子打开厕所的门,看见纤纤的瞬间松了口气,无奈道“不是不让你过来吗。”
“我听见你都那样说话了怎么可能不过来”纤纤跑过去抱住她,察觉她浑身还在抖,吓了一跳“到底怎么了把你吓成这样那人是谁”
“不行报警吧”
岑芙摇摇头,垂下的眼神隐忍着万千愤懑,“没事,以前有些过节罢了。”
今天让很多人都看见了,有纤纤和司机叔叔的在场证明和报警威胁。
余强最近应该不会再这么明目张胆的。
自从那件事之后余强转学离开崇京,人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岑芙没有一刻放松过,因为余强的家在这,他总有一天要回来。
所以报考外省市的大学,最后被双校双培的专业录取,除了想争取出三年独立原生家庭在外的时间以外,也是想尽早离开崇京,免得再和余强碰上。
这崇京说大也大,说小,转个弯就能遇上。
又何况是存心找你的人呢。
可是没想到,这一切全部脱离了岑芙的理想预期。
糟糕的事一件撞上一件。
睡前,她走到父亲的书房。
“爸爸。”她望着忙于工作眉头皱紧的爸爸,烟灰缸里挤满了烟头。
“怎么了。”岑康没有抬头。
岑芙看着父亲这个样子,他最近好像很累,连头都白了不少。
她踌躇很久,最后掐紧手心的肉,摇头“没事,就是想提醒您早点睡,别熬夜。”
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警车开进学校大门。
穿着校服的学生们成群扒在教务处的窗门外偷听。
母亲,老师,民警的目光打在她的身上。
哪些是冰冷的,哪些是有温度的。
她已经分辨不清。
她紧紧地拢着被扯坏拉链的校服外套,如坐针毡。
我没有早恋。
他对我动手动脚,他强迫我。
跟他早恋的根本不是我,和余强早恋的人是岑颂宜。
是我姐姐在说谎,是她让余强干这些事的。
她记得很清楚。
岑颂宜抵达教务处的时候,那一脸茫然的表情。
演技精湛。
“谁余强我不认识啊。”
“你个坏心眼的”母亲揪着她的讹耳朵气不打一处来,当着那么多大人和同学的面怒骂她“早恋还不够丢人吗还泼脏水给你姐你良心被狗吃了”
画面一转。
昏暗的街角,她被余强堵在巷里面。
喉咙里的空气越来越稀少,她要窒息了,眼睛阖上,耳畔他威胁又肮脏的话语清晰落在心底。
你姐说,像你这样的,被我干死也没人管。
她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忽然露出一抹淡漠的笑。
是,我是没人管。
但是我敢死,你敢吗。
话毕,她从背后包里抽出水果刀,反握,刺向他的手和自己的脖子。
余强眼疾手快,迅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