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模模糊糊的卧室天花板,窗帘那边已经有些透光,天已破晓。
她伸出无力虚的手指,触摸了自己两眼角汩汩不断的眼泪。
越哭越起劲,岑芙轻轻抽噎,这一场翻来覆去不断转变的梦,几乎把她折磨崩溃。
床头柜上的智能闹钟还在一圈圈转着秒针,逼近作的精准时间。
这样的梦岑芙不是第一次做。
可因为昨天晚上纤纤说的那些,实打实地打在了岑芙的心上,让她既惊愕又惊喜。
于是,这场噩梦更冗长沉重些。
岑芙不打算继续再在床上躺着回味,于是起身,把闹钟关掉,翻身下床。
早上六点半。
一杯冰镇黑咖啡,些许将她红肿的眼皮安抚下去。
八十平米的短租公寓她一个人太过宽敞,在清晨这样的时分,显得尤为孤单寂静。
噩梦的内容千篇一律,她醒了就忘。
只不过。
“哗”水龙头一直在倾斜噪音。
她冲干净脸上的洁面泡沫,任由水珠滚落,盯着洁白的盥洗盆。
梦里的那句话就见了鬼似的在她脑子里,耳畔挥之不散。
救救我
许砚谈。
救救我。
“啪”
岑芙使劲把水龙头扣上,眼底暗淡。
她已经做好了与这心魇缠斗撕扯一辈子的准备。
没人能救她。
岑芙没了胃口吃早饭,她不紧不忙地收拾完东西,换衣服出门。
住的地方距离市检察院还有一定距离,坐地铁也要二十多分钟。
因为没有睡好,所以出门的时候岑芙如忙碌一晚回家那么疲惫。
她叹了口气,背上包出门。
打开房门迈出一步的瞬间,隔壁住户的大门同时被推开。
岑芙抬头,正对上许砚谈的眼睛。
他本就是衣架子的身材,个高腰窄腿长,穿着检察制服更是衣冠济楚,配上他那难以挑出瑕疵的五官,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察觉到她观察自己的眼神有些入迷,许砚谈甚是享用,抬起单臂架在门把手上,整个人歪倚些。
散漫不羁的劲儿从他西服外套的缝隙中逃逸出来。
岑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眨眼,回了神。
下一秒,她回过神的目光对上他等待已久的视线。
一夜痛苦的噩梦竟在看见他的瞬间尽数消弭,她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身体里好似有什么在挛动。
视线里,许砚谈靠在隔壁房门的边缘,一身制服。
笑得有些懒。
“岑导,上班儿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