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在岑芙心里只觉得他还需要自己,正巧心里那股想要更亲近的欲火还没停歇,她十分听话地翕开唇瓣,再次仰头承受他的含吃。
电影早就播放完毕,自动进入重播,剧情回到一开始。
沙上拥吻的两人也像重播的电影一样,没有真正结束的预兆。
这把火最后是先暖了心,还是先烧了身。
是今晚最值得讨论的话题。
岑芙又是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凌晨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梦里许砚谈拉着她在那个旧房间里接吻,他把她抵在那两人高的书架上,架子上的书被她一不小心碰倒,掉到地板上的书摊开书页,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少年许砚谈曾经用笔尖划烂的痕迹。
一个天翻地覆之间,她后背着地躺在了地板上,那些被撕扯得破败不堪的法学书就在自己的眼边。
一股奇异的扭曲和缱绻揉搓在一起。
而始作俑者正捏着她的后颈,时而细密,时而粗鲁的啃咬着她的嘴唇,脸蛋,还有耳后
岑芙惊醒的前一秒,许砚谈的嗓音还在耳畔,尤为真实。
她听见他说。
“怕不怕我”
“爱不爱我”
岑芙跑去卫生间,现是自己生理期到了。
撑着有些酸胀的小腹,她再倒回床里,无梦一觉到了早上。
这一夜睡得并不算好,岑芙头脑晕乎地起床洗漱,记得冰箱里有黑咖啡,打算喝一口醒醒神。
下午要回学校考第一门期末考,这种状态怕是要考个挂科出来。
岑芙换完衣服出来,现一楼有动静,她扒着栏杆往下看,瞄见穿着燕麦色睡衣的景淮站在下面煮咖啡。
“你回来啦。”她站在一楼跟他打招呼。
景淮在家里总是懒洋洋的,单臂扶着台边,站没个站相。
其是燕麦色偏暖色调的衣服配着阳光,更是将他周身渡上一层柔和的光边滤镜。
他杵在咖啡机前面,虽然平日里经常用咖啡做伴,不过在岑芙看来,咖啡对他来说跟水没什么区别。
如果要用一种动物形容景淮,岑芙应该会想到猫。
一只懒洋洋,总是睡不够觉的缅因大猫。
景淮闻声回头抬眼,轻轻弯唇,眼比嘴唇笑意深,“昨天夜里回的。”
“今天起这么早。”
岑芙往下走,叹了口气,“嗯。”
“今天有门考试,待会回学校。”
“加油。”景淮说着,这时候瞥见一个黑影从楼上下来。
许砚谈有早上晨练的习惯,这会儿刚从屋子里洗完澡,浑身清爽地下来。
岑芙下意识追随景淮的目光看过去,正好对上许砚谈的视线。
洗过澡后,他那双醇深的黑棕色眼瞳如被水洗过似的透彻,如墨砚台里倒映的清月。
触及到他深邃目光的瞬间,岑芙的嘴唇和耳后就忍不住开始热,她倏地转身背对着,慌手慌脚地把面包片放到面包机里,差点塞错地方。
而许砚谈将她的反应全部纳入眼底,黑黢黢的眼睛垂着,往楼下走,放松着的眉眼飘着明显的愉悦。
景淮手里端着温热的咖啡,目光懒懒从他俩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温温一笑“昨天我不在家,你们两个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咳咳”岑芙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扶着胸口剧烈咳嗽。
许砚谈才不知道害臊,抛给景淮一个斜眼淡讥,轻轻气音有些欠揍“不该知道的,少打听。”
景淮扯了扯嘴唇,摇着头拉开椅子坐下,抿了口咖啡,云淡风轻地开口“岑芙,我才是你的室友。”
“如果被房东骚扰了可以告诉我。”
“我来报警。”
许砚谈眉头抬动,对景淮这种软刀子也早就习惯,毫不费力地回怼“没嫌你碍事儿,你就该谢天谢地。”
他走到岑芙身边,十分自然地直接拿起她手里的冷咖啡灌了一口。
不顾岑芙讶异的怒瞪,他捏着咖啡杯对景淮的方向示意“回头合同到期赶紧给我走人。”
说完,许砚谈低头对上岑芙羞愤的眼,漫上一抹浑劲儿的笑。
似乎在问亲都亲那么多次了,喝你口咖啡还害羞
而景淮就在旁边暗搓搓的观察。
景淮不反击还好,这么一跟许砚谈斗起嘴来,反倒把她夹在中间来来回回的调侃。
岑芙心里呐喊又骂人,推开许砚谈,红着半边脸颊往玄关去“你们够了我走了”
不如早点回学校,这家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