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奶奶也乐,“别怕,晚上带你去治,两天就好,不算病。”
蓝凤吸溜着口水,都这样了还不算病。
怕不是对病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而且看病为啥晚上去,没有手电筒,没有路灯的。
蓝凤有些打怵这个年代的赤脚大夫,虽然不乏医术精湛的,可也不少凑数的,别给她看坏了。
敲想念儿童医院。
她不懂医术,但是腮帮子这么肿,肯定是炎了,吃点消炎的总没错吧。
一会她吃勤巴菜去,苦的东西都有去火、消炎的功能。
药补没有先食补着。
晚上蓝奶奶敲门,“小凤起来,跟奶奶走。”
因为被交代过,蓝凤衣服都没脱,直接起身了。
凤娘也跟着起了,“娘,不用我送你们过去啊。”
“不用,外头大月亮地儿,比屋里亮堂,一会我们就回。”蓝奶奶拉着蓝凤走了。
到了外头,果然大大的月亮挂在半空,银光撒下,路看的很清楚。
蓝奶奶掏出两个鸡蛋塞给蓝凤,“拿着”
“谢奶”蓝凤觉得她奶挺好的嘛,看她生病了,还给她开小灶,她吃一个,给小哥哥留一个。
那对无良爹娘就不给了。
“想啥美事呢,这是你药费。拿好了,一会你二大爷给你弄好,你就把鸡蛋掏出来,知道不。”两个鸡蛋实在不多,就让孩子给了。
主要是治痄腮简单,连草药都不用,给多了她坑的慌。
“哦”自作多情了。
到了一家大门前,蓝奶奶憋着嗓子开始喊人,“她二大爷”
蓝凤到现在也没安上号,这是哪个二大爷。
不一会,就有人回声了,“谁啊”人已经出来了,“蓝家婶子啊,这么晚了干啥啊”
“小光啊,这是我小孙女小凤,痄腮了,找二哥给化化。”蓝奶奶指了指蓝凤。
蓝凤微笑不知道叫啥。
那中年男人迟疑了下,又四处看看,才打开大门,“婶子进来吧。婶子,我爹可不做那营生了。”
蓝奶奶心里有数,既然让她们进来了,这就是可治,就是要保证一下,“放心,规矩我懂,保证不乱说,等化完,这几天我不让她出门,谁也看不着。”
蓝凤就差挠头了,咋越听越迷糊呢。
进了屋,里面点上了煤油灯。
亮不大,还有些冒烟。
“大妹子,过来了,这是小凤吧,让二大爷看看。”一位挺慈祥的老年人冲着蓝凤伸手。
蓝凤瞅瞅她奶,蹭了过去,叫了声,“二大爷。”
“哎。肿那边脸冲着光,我看看。是痄腮,这就好办了。”二大爷转身去取东西了。
蓝凤真想问她奶,乃们到底想怎么治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是啥
这是毛笔和砚台吧。
草药呢
呵呵她可不是三岁小孩子。
就看二大爷低头磨墨。
“现在村子也没几家有墨锭了,你说啥时候这玩意也犯起了忌讳。”蓝奶奶感叹了句。
二大爷摆摆手,“我也想扔呢,可不敢惹事啊。”
“哎,老祖宗的东西都丢了。”蓝奶奶语气可惜。
“小凤,过来。别怕啊,很快的。”二大爷拿着蘸着墨汁的毛笔过来。
蓝凤您想干啥二大爷
“就写几个字啊。”二大爷手劲不小,抓着蓝凤的肩膀开始在肿脸上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