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却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情绪了。没有听到她说所谓仙君就是故人的猜测,心里竟有些松懈。但又看着她如此难过,也不知说些什么。
“银汉?”他突然想到方才清瑶提起的名字,似乎也在哪儿听过。
“你见过她的容貌么?”
清瑶摇摇头:“不曾,大战时我还是孩童,当时被母妃护在殿内,风波过后,母妃魂飞魄散,我才冲出来。”
谢隐泽点点头,思索良久道:“可还记得竹院内的黑袍女人?”
“怎么了?”
“我曾听见谢禹唤她银汉。”
“……你说什么?”清瑶听见自己的心跳加,浑身血液涌上心头,“等,等一下。她也在皇宫里,必定也是现了承鳞剑的下落。我必须比她提早找到,不能叫她得逞。”
“承鳞剑是丹国秘宝,只传授给皇帝。”谢隐泽抿唇,看向她。
“那也算押宝了,你就是我全部的赌注。”清瑶看向他的眼眸,里面似乎含着天上清晖。
“不会叫你赌输的。”
清瑶吐出一口浊气,轻笑道:“我定拼尽全力助你。”
就这样,又行了大半个月,可还是没到曦城。
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打湿了土路,泥泞难行。风势渐渐大了,来徐掀开帘子:“殿下,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谢隐泽今日奔波劳累,再加上天气渐凉,有些咳嗽:“嗯,知道了。”
来徐快马加鞭,身后跟着的侍卫也急忙跟上。
“你还好吗?”清瑶担忧的看向他,“咳嗽也越来越严重,药却快吃完了。”
“无妨。”
“你只会说这两个字。”
“你少说些话,叫我静神些恐怕会好的更快。”
清瑶被噎住了,乖乖的缩回了他衣袖里睡大觉。
马车还在疾驰,突然林中闯出一个女子,一身布衣棉麻,髻松松。大雨打湿了她的全身,因为面貌精致动人,也显得楚楚可怜。
布衣女子冲撞了马车,来徐急忙拉住缰绳:“吁_”
“何人挡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冲撞了你可赔不起。”侍卫上前驾住她,这才现她的身上有些臭味,衣袖上全是泥土。她的神情恍惚,看起来应该是被吓得。
这里接近曦城,应该是附近受迫害的百姓。
“来徐。”轿中谢隐泽声音有些虚弱:“何事?”
“公子,应该是附近的百姓冲撞了马车。”
他正准备开口让她走吧,突然又听到一阵脚步声,接近着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
“抱歉,扰了各位贵人。这是家妹,受了些惊吓。”空仍旧一身白衣长袍,谦谦公子。
谢隐泽咳嗽了两声,故意压低了嗓音,不想让他听出来:“无妨,我们走吧。”
空行礼送走了轿子。
轿中人却轻轻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正低着头行礼的空,打量几下,随后关上了帘子。
这袖中的清瑶浑然不知外面生了什么。她打着座,灵识进入到了自己的贝壳包里。
那包里什么珍贵物件都有,隐约记得自己曾获一宝,名唤比目珠。那珠可救人命,应该也能让谢隐泽止了病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