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琅殿外众人匍匐一片,静谧无声,明明是太阳当头的时辰,殿内却凉爽无比,装潢瑰丽壮观。
谢隐泽不紧不慢的走进大殿,就看见了谢禹坐在床榻上正在给丹衡皇帝喂药。宫女太监跪成一片,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父皇。”他双手齐眉,弯腰行礼。
丹衡皇帝还未话,谢禹倒先站了起来,“好弟弟,我将画作赠你是念在你我兄弟二人好歹亲缘一场,你!你却为了陷害我在画作上动手脚,害得父皇缠绵病榻!”
谢禹走到谢隐泽面前,一脚将他踢倒在地,跪了下去。而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大师仍旧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
但,谢隐泽观察了他的身形,竟是个女子。
“我未曾做过此事。”他的拳头藏在衣摆里握紧,但表情仍旧是淡然无味,跪在地上去看丹衡皇帝,“儿臣并无此心。”
丹衡咳嗽了几声,并未理会他。反倒谢禹一摆衣袖,直哼几声:“兄长如父,念你初犯,罚五十仗刑!”
谢隐泽并未说话,从小到大这等冤枉之事数不胜数,因为折磨,他的身体也每况愈下。
再加年幼之时,差点在冷宫冻死,奄奄一息之时还是少女相赠的比目珠救了他一命,才能挨到有人现。
棍棒一仗仗砸到他的身上,背上已经开始有了淤青,开始微微泛起血珠,可他愣是一声未喊疼,直勾勾的盯着殿门内。
“儿臣并未行此事!”
“儿臣并未行此事!”
“儿臣!并未行此事……”
谢禹站在外面,看着倔强如石的谢隐泽,更加恼怒:“打,打,都没吃饭吗!?”
日头西落,梅锦殿院内的少女坐在石凳上,一次次的观望西门,一次次的失望。
一下午了,怎么还没回来?
清瑶闲着无聊,托着腮突然想起来隔壁娘娘院内的花儿,这谢隐泽的院落是这皇宫里第二个冷宫吧,只一株梅花树,还未开花,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
“行吧,来株桂花树吧,桂花香气浓郁,十里飘香。唔,还要有一口大缸,里面种上水莲,放些小金鱼宝宝。”
她乐呵呵的施法术,蓝色荧光闪耀在空中,不一会儿,一株小芽迅生长,长成了参天大树,枝丫长出许多嫩黄色桂花,香味悠然。
金鱼悠哉悠哉的游乐在缸里,睡莲给它提供了遮阴处,不得不说,虽然攻击性术法学的不精,但这变个奇玩意儿的术法可没人比她更在行。
她正观察着金鱼,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无力的脚步声。谢隐泽扶着墙,可见之处都是血珠,衣衫也褴褛不堪。他声音低哑:“过来。”
清瑶被他的伤势吓到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去扶住他,进了屋子。
谢隐泽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木柜下面的盒子,“里面有药,你去拿来。”
“好。”清瑶按他说的打开了盒子,里面各式各样的药膏摆放整齐,而且都有用过的痕迹,怪不得他看上去那么虚弱。
她有些心疼他,轻轻打开药膏,想替他涂上,便伸手去拉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