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林怒了,徐永却很冷静。用出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证明了对手黔驴技穷。
“贾叔,报警吧。”
“不用了,我知道是谁指使人干的,找小喽啰没用,我去找张连旺算账!”贾林拒绝了徐永的建议,准备用武力解决问题。
“不行,必须报警,贾叔,我们是干大事的人,要讲规矩。”徐永的态度也很坚决。
秦胖子差点笑出声来,你徐永是讲规矩的人吗?刚去朱大地的秘密巢穴收水费,又当了摄影师,那时候怎么没见你讲规矩?
“老秦,别愣着了,赶紧打电话!”
秦胖子不敢怠慢,从包里摸出大哥大,直接拨打电话。
“我们的家被人拆了,快来救命啊!”电话接通,秦胖子大叫起来,声音里掺杂着巨大的恐惧,偶尔还抽泣一下,演得特别逼真。
“别着急,我们马上派人过去!”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同样着急,安慰一句,问清楚了地址,挂断了电话。
徐永要过大哥大,给文成打电话:“文大哥,出事了。贾叔到双河村住了几天,回来之后,院墙、房子被人毁了。”
文成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谁干的?还有没有王法?甲峪村到底怎么回事?我家老爷子都忙啥去了?”
“应该是张连旺指使人干的,这几天,他的一个爪牙被我们给收拾了。文大哥,你应该听说了吧?”徐永有点心虚,整治朱大地的事,他从头到尾没有和文大哥通气。
“同一个系统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当然听说了!有秦东升出手,我在旁边看热闹就行。不过,下次不要那么莽撞了,朱大地有问题,也不该你去管!记住了,你是个学生,不是法官,更不是侠客!”文成语气里带着不爽。
“不好意思,文大哥。我当时急着给贾叔出气,一冲动就去了,后面的事展得太快,没来得及问你的意见就结束了。贾叔家的事,该怎么处理才好?”徐永先认错,然后恭恭敬敬得向文成求教。
“先报警,再找大队,所有的手续都走完,然后就等着,一直等到事情解决了为止。我现在就给我家老头子打电话,问问他怎么看这件事!”文成气呼呼地挂断电话,很明显,被这个拆别人家的行为激怒了。
见文大哥和自己所见相同,这让徐永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半个小时后,警车开进甲峪村,径直停在贾林家门口,几个人快下车,开始认真询问贾林和左邻右舍,做了详细的记录,固定证据。
甲峪村村长张连春带着几个人赶了过来,此人四十多岁,身材不高,微微胖,一见面就抱怨起来:“哎呀,老贾,有啥事不能坐下来商量着办呢?麻烦这些兄弟干啥?”
“这位同志,你说得不对?保一方平安是我们的职责,谈不上麻烦不麻烦!毁别人家,拆别人房,这种事极为恶劣,必须严惩!”带队的警官一脸正气,纠正着张连春的说法。
“您说得对,我是不想让几位兄弟辛苦这一趟。我是甲峪村村长张连春,正要和老贾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张连春不是老谋深算的曹玉文,说话办事四处漏风,破绽太多。
“既然这样,村长同志,你来说说,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村里出钱,给老贾修房子、修墙,找出干坏事的人,让他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张连春的话没说完,被一阵冷笑声打断。
“张连春,你知道是谁拆的贾叔家吧?刚才那位叔叔说了,这件事极为恶劣,不是和稀泥能对付过去的!”徐永言辞犀利,直接动攻击。
“你是哪一个?凭啥冤枉好人?我咋知道是谁拆了老贾的房子?”张连春一口否认,脸上写满了委屈,可惜表情浮夸、肌肉僵硬,一看就不是个好演员。
又是一轮询问,没有什么结果,一个小时后,警车离开了甲峪村。张连春想请贾林去大队部谈谈,被直接拒绝。
张连春很不爽,刚刚说要出钱修房修墙,也不再提,带着人气呼呼走了。
“就这样算了?我们只能等着处理结果?”贾林眉头紧锁。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贾叔,这件事,我们肯定会反击的!”徐永扫了一眼秦胖子,“有老秦在,您还不放心?”
秦胖子连连点头:“贾叔,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那些犯了罪的人,会被绳之以法的!”
张连春嘴里干坏事的人,到了秦胖子这里,直接变成了犯罪的人,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有徐永和秦胖子阻拦,贾林只好暂时咽下这口气,跟着妻子、闺女收拾残局。一边收拾一边生气,贾林脸色越来越阴沉,几次看向自己立在窗边的火枪。
“贾叔,你们收拾吧,我带老秦去逛逛。”徐永没有伸手帮忙,反倒要出去走走。
“小婷,你跟着他们一起去。”贾林知道徐永的性格,不让自己去报仇,万一这两个年轻人直接动手,那可不得了。
徐永毕竟是个孩子,秦东升虽然有背景,没有表明身份,甲峪村没人知道。张连旺在这里势力很大,一个不好,说不定会出大事。
贾林只顾担心徐永、秦东升,却忘了闺女贾欣婷同样不是善茬。答应一声,贾欣婷洗了把手,跟着徐永、秦胖子离开家。
“欣婷,跟我去一趟张龙家。”徐永根本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