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會兒會發酒瘋。」他向賀行舟預告。
「多瘋?」賀行舟向他遞過酒杯。
他伸手接過,抿了一口,愜意地舒了口氣:「特別瘋狂,特別不要臉的那種。」他說著把剩下的大半杯一股腦兒灌了下去,然後問道,「想看嗎?」
「很好奇。」賀行舟說。
蕭璨把空酒杯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再來點兒。」
賀行舟很配合地照辦了。
兩人碰了個杯,賀行舟只淺淺喝了一口,蕭璨又全悶了。
「你不許多喝哦。」蕭璨晃著空杯子提醒他。
「能不能別總想著那件事。」賀行舟很無奈。
蕭璨吃吃地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他一邊笑,一邊又伸手亂摸,說道:「你好像很急。」
「還好。」賀行舟捉住了他作亂的手,「但你再這樣,就急了。」
「急點好,喜歡你急,」蕭璨眯起眼來,抽回了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唇,「開關在這兒。」
賀行舟傾過身來,嘴唇幾乎與他的疊在一塊兒,問道:「按了會怎樣?」
「瘋給你看。」蕭璨說。
是否需要接受去除標記的手術?
不到十個小時以前,蕭璨曾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還想過要不要同賀行舟商量。
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變得徹底多餘。
反正每一次見面都會被再次標記。
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都令人感到身心愉快。
蕭璨半夜被熱醒,睜開眼,發現自己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有溫熱的皮膚和自己緊貼在一塊兒,焐得直發汗。
他踢了兩腳被子,露出半個肩膀,總算舒服了些。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蕭璨被摟得太緊,沒法兒翻身,閉著眼暗自猜測,那可能是查理在床頭柜上走動。
也不知道這小傢伙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有沒有聽見他方才情緒高漲時說出的那些胡話。
若萬一學去,在臥室以外任何亮著燈的地方喊出來,蕭璨都會羞憤欲死。
賀行舟睡得很沉,手臂環著他,一動不動的,呼吸均勻。
蕭璨很快也再次翻起了迷糊。
他閉著眼胡亂想著,若他們真的能一直走下去,未來總會住在一塊兒吧?到時候,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得這樣睡?
不好,太熱了。
他想著,又往前挪了挪,跟賀行舟貼得更緊了些。
第二天蕭璨終於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