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只當他們的反應是小情侶害羞,又打了幾句,很快便同他們道別了。
蕭璨陪著一路送到了玄關,待大門合攏,賀行舟幽幽開口:「這個東西,我上次好像見過。」
「……唔。」蕭璨應了一聲,轉身快步往裡走,「查理呢?」
「情侶掛墜的意思是,這是一對?」賀行舟跟在他身後,「還有另一個?」
蕭璨耳朵都紅了。
他知道,賀行舟現在一定誤會了。
自己應該快點解釋,把這件事說清楚並不難。
可那樣一來,跟直接表白有什麼區別呢?
沒有一對,只有一個。當初是為了安撫,現在雖然已經用不上了,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要把它帶在身邊。
想到那裡面存放著你的信息素,我會感到踏實,會非常開心。
「在誰身上?」賀行舟的語調彆扭極了,「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
「我還想問你呢,」蕭璨回到客廳,坐下後依舊側著身半背對他,「你當初到底跟夏老師說了什麼?他為什麼會誤解我們的關係?」
「我……」賀行舟不自然的停頓了幾秒,「這樣說比較自然。」
「還當你多老實呢,」蕭璨嘀咕,「撒起謊來臉不變色心不跳的。」
「我要是真的說借宿,人家也不會信,反倒誤會了你的為人,」賀行舟說,「說正經戀愛,大不了……以後還可以說分手了嘛。」
蕭璨心想,我是什麼為人呢?
不就是一個可以因為而和沒有確定關係的a1pha上床的人。
「說得一套一套的,道理都被你講完了。」蕭璨說。
他嘴上抱怨,但其實心裡並沒有太多牴觸。
在聽到夏老師的話後,他確實十分驚訝,卻沒有半分反感,更不曾生賀行舟的氣。
在旁人面前光明正大地與賀行舟以戀人的關係相處,正戳中他心底隱秘的渴望,是一種美好的角色扮演。
可他這番彆扭模樣,看在賀行舟眼裡,卻成了另一種意思。
「讓你很困擾,是嗎?」他說,「因為……那條項鍊的另一半。」
說著,他繞著沙發走了半圈,來到了蕭璨的正面:「但這樣……太奇怪了吧。」
蕭璨趕忙搖頭,臉也憋紅了,正努力積攢勇氣向他解釋,忽然聽到了「撲棱、撲棱」的聲音。
兩人一道衝著聲音的方向轉過頭,只見一隻綠色的鸚鵡努力撲騰著飛進了客廳,之後很快泄氣般落在了地上。狼狽落地後,它很快調整姿態,邁開雙腿衝著沙發飛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