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行舟一手撐著牆一手扶著額頭,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質疑中。
蕭璨頭昏腦漲的,繼續罵道:「強姦犯!陽痿!」
被罵了好一會兒的賀行舟在聽到最後那個詞時瞬間回神,反駁道:「我不是!」
「你就是!」蕭璨說話間已經挪到了大門口,手按在了門把上,高聲重複,「陽痿!陽痿!陽痿!」
之前那些,他不過是為了給自己開脫,罵得毫無底氣。唯有最後重複的兩個字,念得鏗鏘有力,怨氣十足。
賀行舟顧不上自己此刻的狀態,扶著牆走了出來,嚴肅強調:「我沒有。」
「你就是,」蕭璨打開大門,「別再掏出來了!」
說完,他趕忙跑了出去,用力關上了大門。
沖回自己的房門口,蕭璨緊張地手直哆嗦,一不小心把門卡掉在了地上,撿起後刷了兩次才把門打開。
終於進了房間,他靠在門上,深呼吸了好一會兒終於恢復了一些理智。
「我都幹了些什麼呀……」他抱著頭喃喃。
他為自己方才一連串的所作所為深深懊悔,又對一片灰暗的前景感到強烈的沮喪。
蕭璨心煩意亂,走進臥室一頭扎進了被窩裡。
第二天醒來時,時間已經臨近中午。
退房時間是下午兩點。汲取了上一回的教訓,蕭璨把回程機票安排在晚上。
收拾完畢離開房間時,斜對面房門緊閉,也不知道賀行舟還在不在,會不會因為宿醉同樣睡過了頭。
去機場的路上,他給覃真發了條消息。
覃真人在機場,正準備登機。
一番寒暄後,蕭璨試著問他今天有沒有見過賀行舟,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他好像打算再多留兩天。
覃真回答完畢後,又問道:
——你現在跟他分開,要多久會開始覺得不舒服?
蕭璨回憶了會兒,答道:
——大概兩三天吧。
——堅持一下,我保證完成任務!
覃真說。
那之後一個多禮拜,蕭璨與賀行舟都沒有任何聯繫。
賀行舟沒有找過他,他也拉不下臉主動聯絡。
那晚發生的事尷尬得過分了,蕭璨每次回憶,連耳朵根都會發燙,根本不願面對。
反正賀行舟也沒法再標記他,徹底派不上用場,不見面就不見面吧。
只是身體再度出現的種種不適實在太過難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