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行舟欲言又止,憋了會兒後也站起身來。他居高臨下注視著蕭璨的面孔,舔了舔嘴唇。
兩人體型有著明顯的差距,蕭璨本能地向後退縮。
「你想幹什麼?」他緊張地問。
「行,你說的都對,我居心叵測,不懷好意,我是強姦犯預備役,」賀行舟說,「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怕不怕?」
「……」
不是吧,蕭璨心想,你自我標榜的高尚道德呢?
賀行舟繼續說道:「這棟房子額外加裝過隔音設備,你在這裡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蕭璨一時間分辨不了他這究竟是破罐破摔乾脆擺爛還是已經生氣了,不由得感到害怕起來:「你、你想做什麼?」
「之前那些我都不追究了,」賀行舟說,「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那個位置有印記的?」
繞了半天,話題終於又回來了。
蕭璨心中後悔極了。剛才應該見好就收,乘勢提出離開的。
都怪自己得意忘形,這下好了,玩脫了。
雖然賀行舟有傷在身,但他畢竟是個a1pha。忽略兩人的體型差距,賀行舟只需要釋放出信息素就能讓他徹底癱軟失去抵抗能力。
不安之際,鼻息間飄過了若有似無的薄荷香氣。
蕭璨立刻意識到了那是什麼,大驚失色,下意識後退,狼狽地跌坐在了沙發上。
查理撲棱著飛了起來,落在了沙發背上。
賀行舟並沒有欺上前來,表情姿態都恢復了冷靜,語調也變得從容:「既然那麼害怕,那就回答我的問題。」
蕭璨並非不願,而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焦急思考說詞的同時,他懇求道:「你先停下……」
「停下什麼?」賀行舟明知故問。
「信息素,」蕭璨試著坐直了些,小口喘著氣,「你這樣我沒辦法跟你溝通。」
賀行舟很明顯地愣了愣,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信息素?你沒在框我吧?」
蕭璨快哭了:「這是可以開玩笑的事嗎!」
賀行舟皺著眉從口袋裡掏出了上一回見過的噴劑,靠近自己的頸部後卻又突兀地停止了動作。
「……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舉著手問蕭璨。
蕭璨在沙發上縮欺了身體,眼眶濕潤,迫於無奈不得不答道:「我、我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