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麼恰好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突然發作,真的只是巧合嗎?
會不會其實跟自己有關?
一不小心,蕭璨便把這樣的思考帶入了夢中。
夢裡他又回到了那個電梯,周身都是濃郁的薄荷糖香氣,熏得他暈暈乎乎。
面前的賀行舟盤著腿坐在地上,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伸手指向他,說道:「我會突然失控都是因為你,你必須負責。」
他傻傻地問:「怎麼負責,總不能和你做aI吧!」
賀行舟略一思忖,點頭道:「可以。」
他說完對著蕭璨勾了勾手指,說道:「過來。」
蕭璨稀里糊塗地就過去了。
就像那天在酒店的走廊上那樣,被迷人的信息素氣味所蠱惑,迷迷糊糊只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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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跪坐在賀行舟跟前,伸手摟住賀行舟的頸項,然後微微仰起頭來。
被摟著吻住嘴唇時,他茫茫然想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是哪兒呢?
蕭璨很快放棄了思考。
他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會讓自己的身體無比愉悅。這就足夠了。
第二天中午,蕭璨起床以後立刻去洗了個澡。
他站在花灑下用力搓洗身上的皮膚,試圖沖走夢境中留下的觸感。
作為一個天生就很愛演的人,他獨自一人時常常戲癮大發,偶爾心血來潮會在淋浴時學著電視劇里的樣子演繹一些「我好髒我好髒」的片段。
但此刻,他心裡真的有了這樣的感覺。
尤其是清洗時指尖接觸到那些黏膩,羞恥與窘迫幾乎將他淹沒。
明明是避之不及的事,怎麼會夢到,甚至身體還給出了誠實且積極的反饋。
真是可怕的噩夢。
走出浴室,恰好撞見了正揉著眼睛的慕念文。
「稀奇了,你大清早的居然洗澡?」他十分不解。
蕭璨避重就輕:「都十二點了還清早呢,你過得哪國時間?」
慕念文笑了兩聲,問道:「我叫早點,要不要幫你帶?」
「謝啦,買和你一樣的就行。」蕭璨說著,想起了昨夜和家裡的對話,試著問道,「你介意我親戚過來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