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在阻斷片的影響下處於一個被標記又沒有完全標記的狀態,進而導致激素紊亂,這才產生了種種不適。
「既然不是完整的標記,那是不是過段時間就會自然消失?」蕭璨問。
醫生搖頭:「不會。這是永久標記,只是不完整。」
蕭璨聽完呆了半天,問道:「那怎麼辦?」
「看你想怎麼選,」醫生說,「如果想補全那就很簡單,再進行一次標記行為就——」
蕭璨趕忙打斷:「我想讓它消失!」
「別激動,」醫生十分和藹,安撫道,「那也不麻煩,以你現在的情況連手術都不用。我給你開點藥,你堅持吃一陣,應該就會好了。」
蕭璨長舒一口氣。
說得那麼嚇人,原來吃點藥就能解決。
「大概要吃多久?」他問。
「看情況,大概三四個月吧,」醫生說,「我先給你開一個月的量,你吃完再來檢查一下。這段時間不要太勞累,忌辛辣,保持心情愉快。」
蕭璨表達完了謝意,心中默默嘆氣。
吃藥簡單,那些注意事項可就太難了。
他現在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釘賀行舟的小人。
等取了藥,他才發現吃藥原來也不簡單。
各種大大小小的盒子把大號塑膠袋裝得滿滿當當。蕭璨在回家的路上一一看了說明,單針對淡化標記的就有三種,除此以外還有調解內分泌的和緩解不適症狀的。對照服用量,一頓整整九顆,一大把。
蕭璨越想越委屈。
憑什麼賀行舟這個始作俑者能若無其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而他卻得經歷這些?
負面情緒很容易讓人產被害妄想。
他胡亂腦補,若自己跑去同賀行舟對峙,賀行舟會不會理直氣壯責怪他不經同意隨意闖入他人房間、譏諷他過程中根本沒有表現出像樣的抵抗、帶著猥瑣笑容嘲笑他明明也有爽得不行?
蕭璨越想越憋屈,順利把自己氣個半死。
終於回到家中,才剛推開門,便聽到了慕念文的聲音:「可算回來啦!怎麼這麼晚?」
蕭璨抬起手來,晃了晃手裡的袋子:「去了趟醫院。」
慕念文走到他跟前皺著眉打量袋子:「那麼大一袋,你怎麼回事?」
蕭璨苦笑了一下,拖著行李箱走向自己的房間:「說來話長。」
他和慕念文最早是網友,當時兩人都名不見經傳,頗為投緣,又恰好在一個城市,交往一陣後為了降低生活成本便試著合租。
現在慕念文也已經是個知名主播,收入頗豐。但因為相處愉快還能互相照應,一同搬了兩次家依舊不打算拆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