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傅惊尘方继续:“她在清水派中,多有师兄姐妹照拂,自然无需我费心。只是她嘴馋,最爱吃樱桃煎,我在玄鸮门山外山的西侧种了些樱桃树,只是玄鸮门中四季如春,那些樱桃树木生长缓慢,只怕要十余年后才能开花结果——”
叶靖鹰从鼻子出气:“你明知我未必还能活得过十年。”
傅惊尘笑:“您最细心,也能保住秘密,我只能托付您。”
“待到樱桃开花结果时,”傅惊尘说,“请摘下,送去清水派予青青。”
叶靖鹰摇头。
许久,他问:“值得么?”
傅惊尘微笑:“青青常说一句话,叫’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是她兄长,如何看她一人做这等蠢事。”
月光清寒,他欲离开时,忽又停下,问叶靖鹰:“芳初祭剑之前,莫不欲可曾去过清水派?”
“啊?”叶靖鹰不解其意,摇头,“这种小事,我如何能知道。”
“以彼时清水派和东阳宗的关系,”傅惊尘问,“是有这个可能,对么?”
叶靖鹰颔首。
“我明白了,”傅惊尘说,“芳初当年的忽然祭剑,和莫不欲脱不了干系。”
叶靖鹰:“……不是,你别瞎说啊?虽然我瞧不上莫不欲那势利的模样,但他这些年也算是品行端正——”
傅惊尘看他:“看来您真是老花眼了。”
叶靖鹰愤怒:“你小子——”
话音未落,傅惊尘已推门离开。
明月当空,外面依稀可见地上的脚印,只是看一眼,便知那少年在乍听事情后,如何惊慌失措地后退这几步。
傅惊尘静默而立,缓缓一叹。
……这孩子。
他悄然再回房间中,花又青已经熟睡了,侧着身体,枕着手臂,也不担心枕麻手臂。傅惊尘清理自己身体,掀被看,还能看到她腿上流着东西,都是他的气味,浓厚地氤氲着。她似乎并不在乎含着这些东西入睡,此刻困
()倦极了,迷迷糊糊地问他,去了哪里。
傅惊尘柔声,说有些事情要处理。
她不多问,也不管玄鸮门中如何,嗯嗯应了两声,继续迷迷糊糊地睡。傅惊尘探她脉搏和气息,微微皱眉。
还差一些。
还差一些,她才能完整地吸收曾经予她的那些元,阳。
傅惊尘再度搂住她,俯身:“青青。”
花又青:“嗯?”
他说:“我有些想你。”
花又青:“呃!”
一声闷声,借着先前留在月复中的东西,一切进行得十分顺畅,她没有任何反抗,反倒是愉快地搂着他的脖颈,哪怕疲惫不堪,却还会乖乖地主动掰开两条月退任着他弄。傅惊尘凝神,聚气替她顺清经脉,助她完全将那些气力转为己有;过了今日,明天中,她若想横着走,便少有人再来阻拦她。
花又青不知道。
她只是觉傅惊尘此刻情绪有些奇怪,但没关系,反正每次做如此事情时,鲜少有浓情蜜意的时刻。
一颗心在胸膛中跳啊跳,或许是太过劳累,也或许是终于理清那些纷杂经脉和真气。花又青终于争气了一把,握着傅惊尘的手腕,在对方死死抵住宫,口时才口喷。那一瞬,傅惊尘死死地抱住她,那么高大的一个人,需要她拥抱着支撑。
在这特殊的片刻间,眼冒金星的花又青,在眩晕中捕捉到了兄长的脆弱。
她不知如何能安慰他,只是任由他抱紧。
温馨一刻持续良久。
“青青,”傅惊尘低声唤她,“想不想再试试?”
“不了,谢谢,”花又青弱弱,“我肾,虚。”
这肾究竟虚不虚,花又青目前还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再由精力盎然的兄长来下去,她不虚也得虚。
依偎到天明,仗着修道者特有的坚强体魄和意志,花又青在阳光彻底升起来时,神清气爽地离开。
走之前,还愉快地同傅惊尘约定,下次再试试。
她会随身携带凤佩和蛇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