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派中,还藏有两样宝贝。”
“什么?”
“我近期方知,那定清尊主过世前,曾将毕生所学和一些记忆,包括他高徒芳初的记忆,都凝固成两件宝物,藏在清水派中,”莫不欲说,“其中有不少未来得及传世的修炼之法和多处宝藏藏身地,我不方便去取——”
青无忧讥讽:“是不方便去偷吧?”
“不愧是傅惊尘的徒弟,这般牙尖嘴利,”莫不欲说,“你将它带给我,我会帮你报复傅惊尘。”
青无忧不语。
“届时,那青青姑娘若还是执迷不悟,”莫不欲笑,“我便能帮你,清了她对傅惊尘的记忆,让她重新爱上你。”
“爱与不爱,又岂是如此容易。”
“如何不容易?”莫不欲笑,“一些南疆的修道者,皆会种情蛊。”
情蛊。
青无忧猛然抬头。
……
与此同时,玄鸮门中。
落叶扑扑簌簌,傅惊尘并未出门,自从问出那句话后,听声辩音,他已知外面是谁。
叶靖鹰摇头:“你是真的疯了,说这种话,还让无忧听见。”
傅惊尘淡然:“终有清算的这一日。”
“掌门,”傅惊尘说,“您的答案呢?”
剑横在脖颈上,生死之间,如此情形,叶靖鹰还能说些什么?
“第一次入玄鸮门时,我便记得,你看了我的脸许久,”傅惊尘说,“你早就看出,我同定清容貌相似吧?”
“……不错,但天底下,容貌相似者不在少数,”叶靖鹰皱眉,“况你那时还年轻,我不曾往那个方向想。”
“哪个方向?”
“定清和芳初的孩子,”叶靖鹰叹气,“芳初死得过于突然,没有人知道内因,我甚至都不明白,她为何会忽然殉剑……那个时候,我年纪尚轻,又在闭关,不曾在意这些世事,只听人提起,说芳初殉剑时已有身孕。后来虽有见了定清,我又怎能去问他?此等伤心事。”
“谁提起?”
叶靖鹰蹙眉,想了很久,方说:“某次会谈时,听东阳宗的弟子说的。”
“东阳宗,莫不欲,”傅惊尘缓缓收剑,他说,“您须向我发誓,说您方才所言非虚。”
“傅惊尘!”气得叶靖鹰吹胡子瞪眼,“要我向你发誓?你当你是谁?定清啊?”
“发誓,”傅惊尘说,“并承诺,永远、永远不许将此事同青青提起。”
叶靖鹰冷笑。
“我也不瞒你,如今我已将一半修为给了青青,”傅惊尘直言不讳,“且不论这有可能是东阳宗搞得鬼——若是青青知道——您该知道,她心思单纯,又重道德情义,定然会因此痛苦,无法接受。”
叶靖鹰没好气:“知道了。”
“我还想再多问一句,”傅惊尘问,“若我不是定清之子,为何我会长得同他相像?”
叶靖鹰说:“天下巧合如此多,说不定
只是巧合……()”
傅惊尘颔首,转身要走,几步又回转。
叶掌门,?()_[(()”傅惊尘淡淡说,“若有一日,我身有不测,还请您替我照顾无忧和无虑。”
叶靖鹰愣住。
“无虑性格毛躁,但心肠不坏,于布阵上颇有才能,您可多多派给他一些外出的任务,磨练他意志,将来玄鸮门若不再同姜国结交盟誓,退出战争,但恐有其他修道者、或妖魔来犯,仍需要他携弟子列阵布局,”傅惊尘说,“至于无忧,他这些年的傲气已经磨得差不多了,眼高手低的毛病也早已没了,再稍加培养,便能担当得起重任。”
叶靖鹰明白了他的暗示:“你想培养他做下一任掌门?”
傅惊尘颔首。
叶靖鹰瞧着他,阴沉不定;细细思索他近些年所作所为,猛然惊醒:“你这是要……以身入局?”
傅惊尘说:“还有青青,我放心不下——”
叶靖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