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傅惊尘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不会再有那一日。”
花又青尝到他身上的幽冷寒香,却犹不懂。
还是所谓的身份么?还是因为清水派和大魔头?因为黑魔?还是……?
傅惊尘抬手,盖在她眼睛上。
方才已经被他以手心压干净的月复,此刻又被灌满东西。
“我未必能光明正大同你结为道侣,”他哑声,“只能向你承诺,青青,我属于你,再不会有旁人。我心如何,都快掏出给你用了,你都感受不到么?”
如此,也勉强算是够了。
大抵是他所能出口的极限了。
花又青心花怒放,面上仍唉声叹气:“你是不是中了什么必死的诅咒,不能说出“我心悦于你”这四字?一旦说出就会立刻死掉,害得我被白白草——”
话音未落,傅惊尘捂住她的唇:“莫说荤话。”
“方才是谁说了那么多?”花又青拉下他的手,抗议,“你说得明明更荤,好吗?”
“睡吧,”傅惊尘抬手,握住她掌心,同她十指相扣,浓郁的梅香在小小空间中漫溢,着实分不清彼此气息,此宵全然融合,他说,“好好
睡一觉。”
花又青呃一声,听见咔吧一声:“可能现在不能好好睡了。”
傅惊尘:“嗯?”
下一瞬,烟雾弥漫,木床应声而塌,花又青没什么气力了,幸好傅惊尘反应迅速,将她抱起,才不使她跌在地上。
花又青被他单只手臂抱着,抬手搂住他脖颈,看看这可怜的“废墟”,总结:“哥哥你的嘴真硬啊,比床板还硬。”
傅惊尘说:“闭嘴。”
不得已,只能歇在傅惊尘所居的那房中。傅惊尘一直留有分寸,纵使花又青几次不能自控地泄,饶是灵力充沛,他也不曾采之分毫。只是觉她实在有些经不住弄,几下便成这个样子,将来若真的双,修,也只是平白助了自己,对她没太大益处。或许,多再做做,便能好上许多。
他轻叹一声,想这世间药物,无论修道者还是普通人,怎么都是让男子延长时,间却少见女子用的?
思绪间,花又青已睡熟。
傅惊尘起身穿衣,略喝了两盏水,平静持剑,直上药峰。
叶靖鹰正在药峰上闭关,已经谢客近两月,谁也不肯见。
闯入时,叶靖鹰刚刚睁开眼睛,闭关近尾声,没有丝毫突破,他心焦如焚,却也明白,此刻闭关已然失败——
正欲起身时,却听凌空破剑声。
白发苍苍的叶靖鹰冷了脸色,侧方一避,避开那剑锋;定睛一看,竟是傅惊尘。
叶靖鹰愣住:“是你?”
衣袂翻飞,月影下,傅惊尘面容似谪仙,只是行径却非神仙所为,平静地告诉叶靖鹰:“今日青青来找了我。”
叶靖鹰皱眉,警惕心起,以防他暴起杀人:“然后呢?”
“然后,”傅惊尘平和地说,“她说她心悦于我。”
叶靖鹰:“……”
嘀嗒。
嘀嗒。
墙角有寒气凝结为露水,顺着叶脉缓缓下落,滴在收集凝露的瓶中。
叶靖鹰愤怒:“你疯了吧?傅惊尘?青青说她喜欢你,你便要杀我?和我有什么干系?”
“我尚记得,青青刚过世时,叶掌门对我说得那番话,”傅惊尘立于月光下,缓缓,“前生兄妹,今世……”
叶靖鹰明白了。
“只要杀尽所有知情者,”傅惊尘抬剑,平静,“她便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汗水从额头滑落。
叶靖鹰说:“假使你今日杀我,有朝一日,青青若知真相,必然会怨憎你。”
凛凛寒光架在叶靖鹰脖颈上,只需一下,便能斩断他头颅。
“不错,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对掌门您下手,”傅惊尘颔首,礼貌极了,“那便请您解在下疑惑,这’前世兄妹’之说,包括那芳初有孕一事,究竟是您亲眼所见,还是亲耳所闻?”
剑锋贴肌肤,不容叶靖鹰闪躲,傅惊尘继续逼问:“若是听人所讲,又是谁在散播?”
叶靖鹰看他许久,摇头:“你是真疯了。”
傅惊尘从容:“不是疯,一切为了青青。”
他说:“从我为复活青青而养异眼时,您就该知道,为了她,我什么都能做得出。”
门外,刚刚赶来的青无忧,恰好听到师尊这一句话。
他站在原地,冷风卷衣,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