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青捧着书,发呆。
难怪。
难怪傅惊尘没有察觉到床上的她,难怪他久久行,房而不泄身。他先前为了追求绝对的掌控力,把自身感官都催化到数十倍,如今大量功力尽在她身,他亦丧失了一部分感官能力,所以在同她做这些事时,也需要比平时更久的时间才能出来。
如此重要的问题
若是有人当真要在被子中刺杀他,那傅惊尘岂不是察觉不到?更何况,现如今的傅惊尘,做事做得这样绝,莫说莫不欲他们了,单单是他那个小徒弟青无忧,将来若是如话本子上讲的那样,叛出师门,肯定也是要第一个打傅惊尘的,毕竟平时傅惊尘肯定没少打他,打得青无忧都觉得打是亲骂是父爱了……
傅惊尘从不告诉她。
他干嘛这样要强,做哥哥的,面子就这么重要吗?不肯向妹妹示弱半分吗?
花又青心事重重,难受,心疼,又快快翻一页。
后面详细记载了化解之法,需几种草药成阵,可以咒法催化他重新恢复感知。
只是这前面记载的都还好,唯独后面有一味草药难寻。
——需一碗南疆云族人的血。
啊……
花又青歪头,想了想。
哎呀。
七日后,东阳宗广邀各修仙门派前来,她冒充“白十三”时,听那些狐朋狗友提到过一句。
好像,那云族人也会来?
啪一声合拢书,花又青默默想。
是直接抓那云族首领人、悄悄取了心尖血好呢,还是和对方商议商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呢?
悄然放下书,花又青冥思苦想,找不出办法,索性暂且抛在脑后,拍拍手起来,决定趁夜溜去玄鸮门,趁着还没去东阳宗的空档,和傅惊尘好好地快活快活,也快些催化体内的那些真气,快快地强大起来,早日打爆莫不欲的头,抢回那柄宝剑,再送回将军府上。
说干就干。
在下定决心做某件事后,没有人能比得上她的行动力。
吹灭此盏灯,花又青
()御剑而起,直奔玄鸮门。()
为了避开巡逻的人,这一次花又青绕了路,新路线途径双生台,往昔属于温丽妃的住址,如今成了青无忧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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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直接离开,不知怎么,通过墙,花又青又望见院中的双生树,大的那株早已枯死,只剩小的勉力支撑。
她停在院门口,不自觉,听到里面有女人一声叹息。
汗毛登时竖起。
是大师姐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花又青冲开双生台院门屏障,一跃而入,落在院内,却不见大师姐身影,只能瞧见此院落中,花木移栽,一切好似变了模样。
就连那院落中,本该枯死一棵的双生树,此刻也郁郁葱葱,仍旧交缠而生,只是树木体型小了许多。
很不寻常,就像时光倒流数十年——不,数几十年。
花又青手持宝剑,警惕地四下看,只看到一个少女独自站在双生树下,被罚跪在碎瓷片上。锐利瓷片划破膝盖,血流如注,她一声不吭。
那分明是年轻时的大师姐。
热血轰地冲上脑门,花又青疾步而去,忽而被人抱起,死死扣在怀中。
傅惊尘熟悉的声音:“别去,那不是温华君——是温丽妃。”
花又青震声:“哥?”
“我感受到龙佩有异动,猜测你定是遇到事了,”傅惊尘简单解释,“这是人执念所化的幻境,从你踏入双生台的那步起,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已发生的过往。”
花又青抿唇。
“你啊,”傅惊尘头疼,“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这几日在清水派好好休息,不好吗?非要跑来跑去,玉皇大帝都没你操心。”
花又青闷声:“不许亵渎神仙。”
她又说:“我有想做的事情嘛。”
“半夜三更,想做什么事?”
花又青不好意思说“睡你”,转过身:“反正是大事。”
傅惊尘笑:“什么大事?不如说来让我听听,是要补天呢,还是要移山?”
花又青臭美:“只有倚仗我这张漂亮小脸蛋才能解决的大事。”
傅惊尘煞有介事,仔细看她,逗:“漂亮的小脸蛋?你确定不是漂亮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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