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衣派不同,东阳宗还有许多无辜的弟子。
她不可有如此强烈杀意,不能滥杀无辜。
不知怎么回事,她身体隐隐发热。
大约是怒气上头。
“无事,修炼不得当,一时走火入魔,”傅惊尘轻描淡写,旋即皱紧眉头,看她这一身,“你这衣服——”
花又青不啰嗦,快言快语:“东阳宗的人要找海棠宗女弟子采补你。”
傅惊尘笑:“所以我那曾经的贴心好妹妹就赶来自荐枕席?”
“傅!惊!尘!”花又青气恼,“我是来救你的,不要胡言乱语。”
房间黑漆漆,傅惊尘为防人窥伺,没有点灯。他此刻经脉紊乱,不适宜动气运功,而花又青一切如初——踏入房门后,她便机灵地布下隔音和隔绝窥探的法阵。
事不宜迟,花又青立刻搭上傅惊尘的脉搏,开了异眼看,待看清他经脉情况,也顿住了。
两道不知是何的气脉在他体内冲撞,这完全超过了花又青的能力范畴。她都认不得这东西,更不能医治。
她问:“这是什么?”
傅惊尘不着痕迹地答:“走火入魔,无妨,我自己调理些时间便好。”
若是青青不来,他休息够了,也能再杀出去。
甚至于,在东阳宗“囚禁”的这段时日,莫
()不欲对他忌惮,外面的人也寻不到他,更利于他调息。
身体上的灼热感更重了,不是手腕,而是身体,说不出道不明,花又青看傅惊尘,惊觉不过短短几l日未见,此刻的他看起来愈发俊美。
没由来冒出想要拥抱他的念头,花又青觉咽喉焦渴。
十分怪异。
傅惊尘问:“无忧呢?”
“我让少阴送他去我三师姐那边,”花又青说,“他会活下来,别担心,我三师姐医术只略逊于叶爷爷。”
说完后,傅惊尘仍旧回榻上盘腿打坐,整理气脉:“你也该和少阴一同回去,这是非之地,你不该过来。”
花又青闷声,压下心中莫名燥热:“你不喜欢我来?”
“我如何会不喜欢,”傅惊尘答,停一停,又补充,“只是清水派如今和东阳宗关系紧密,若被他们察觉,你是清水派的小六师妹花又青——恐怕对你们的结盟不利。”
“可是我若不来,”花又青说,“难道眼睁睁看你被他们困在这里?”
“我刚好可以趁机休整,”傅惊尘不以为意,“他们不会杀我,也杀不了我。”
“可是他们会想办法找女子采补你,”花又青叫,“若他们找来的人不是我——”
“若不是你,方才我就拧断了她的脖子,”傅惊尘闭目,“你未免太瞧不起我了,青青。”
花又青一时语塞:“可是,传闻中,海棠宗中有秘药合欢香,饶是圣人君子,只需一点,就能化身色中恶魔……”
傅惊尘稳坐榻上,闻言失笑:“合欢香有两种用法,一种是趁人不备,扑在脸上,这些人还没这个胆子,敢近距离接触我;另一种么,便是下在水和吃食中,我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会吃他们送来的东西。”
花又青瞧见桌上未动分毫的饭菜。
她舔了舔嘴唇,头皮发麻,忽而意识到身体的奇怪表现从何而来。
不是吧……
“哥哥,”花又青小心翼翼地发问,“扑在脸上这种事情……合欢散这种东西,有什么特殊的气味么?”
傅惊尘锐利看她。
那眼神就像看到一只兔子蹦哒着变成了狐狸。
“……倒茶水时,我一口也没有碰,”花又青有些语无伦次,“但同那些人说话时,我们的确离得很近,近到能闻见那人身上木头一样的味道,我只是以为对方不爱洗澡……”
傅惊尘起身,走到她面前,把脉,面色更沉了。
他说:“海棠宗取泼粉山上的草药炼制合,欢香散,的确会有木头的气息。罢了,你也莫自责,连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对你用药,当真是……用尽心思啊。”
东阳宗做足了两手准备,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给他二人同时下合,欢香。
被傅惊尘握住手腕,花又青狠狠颤了下,仰脸望,愈发觉得他身上清冷梅香惑人,勾勾缠缠,引诱着人探手进去,只想摸一把,再摸一把。她不是没有见识过傅惊尘的身体,
知道这具正经的白色衣衫下,藏着多么优美流畅的躯体。傅惊尘自小习武,踏足修炼之路后亦不曾懈怠,无论是身体还是耐力,都非寻常人所能及。怀梦草之情景历历在目,她已算不得上未经人事,那些激烈碰撞,令她几l谷欠崩溃的耐性,以及强有力的月要,致死的愉悦,都让她此刻口干舌燥。
糟糕,花又青嗅着他独有的清幽梅花香气,此时此刻,只想扒掉他衣衫,除他亵裤。她知傅惊尘衣服穿一层又一层,知道他喜欢从后面,或让她在上,她什么都知道,药力渐渐上来,花又青只想喝水。
或者拥抱。
“静心屏息,运经至……()”
傅惊尘在说些什么,花又青听不清了,茫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