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认为,彼此完全没有打架的必要。
小黑认为他打不过花又青;
花又青认为她打过小黑。
因口出狂言而被花又青摁住打的景象犹历历在目,小黑记在心中,可不想再白挨一顿锤。
花又青略有失望地收起剑,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原始丛林,各色异草鲜艳缤纷,蝴蝶如人大,蜘蛛似脸盆,蜻蜓好似炮楼台。
一个三人高的蟑螂驮着一只粉红小猪,慢吞吞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停在侧前方的树旁,在树冠中诞下一个蟑螂卵鞘。
“其他妖兽那边,我也都已经打好招呼了,”小黑笃定,“你直管走出去便是,没有东西敢拦住你。”
它还有些同理心,心知其他妖兽亦不是花又青对手。和失手被她打死相比,还是干净利落地放人比较好。
“我才不要当出头鸟,”花又青断然拒绝,“玄鸮门历史上,最快走出幻境的人都用了一天一夜,我刚进来就出去,你是嫌我还不够万人瞩目啊?”
“……嗯……”小黑苦思冥想,献上锦囊妙计,“不然,我给你找个地方,你睡一觉?我帮你数着,等一半的弟子出了试炼境,我叫醒你,你再出去?”
花又青叹气:“睡上七天七夜?好无聊。”
“不无聊,”小黑说,“我这里有怀梦草,这可是好东西嘿嘿嘿嘿嘿……旁人要,我还不肯给呢。”
“嗯?”花又青来了兴,“这里也有怀梦草?”
怀梦草,草如其名。
放在身上,即可梦到最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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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梨下。
不过转瞬,傅惊尘便镇定,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他微笑,喊她青青。
是梦。
花又青提醒自己,她笑着叫了一声哥哥。
梦如朝露,日出了无痕。
既然是梦,也不必如在现实中一般畏手畏脚。
傅惊尘坐在椅子上,以手撑着额头,闭眼静想片刻,抬眼看花又青,似乎在确认她是否还在。
花又青站起来,给他倒了杯茶。
现实中,她绝不敢如此近距离观察傅惊尘。他的眼神过于毒辣,毒辣到令花又青不敢撒谎,而现下不过是梦。
倒完茶,花又青俯身,仔仔细细地看傅惊尘的脸,近到几乎要贴到他鼻子上,边看边赞叹,不愧是怀梦草,梦中景象,当真惟妙惟肖。
傅惊尘问:“今天怎么如此大胆?”
花又青不说话,抬手,终于捧住他的脸。
——后来为什么要戴面具呢?是脸受伤了么?
没有等到她回答,傅惊尘也未着恼,被揉搓也不愠怒,只任凭触碰,幽深眼眸同她对视,一动不动。
那视线让她想到捕猎中的鹰,耐心潜伏,只待一击美餐。
花又青心满意足放下手后,傅惊尘亦将桌上清茶一饮而尽。
茶杯轻轻搁置在桌,傅惊尘抬手攥住她手腕,一拉,要她稳稳跌坐在他怀抱中。
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姿态坐男人大月退体验的花又青:“呃?”
下一瞬,傅惊尘轻车熟路地摘下她头上的簪子。
花又青目瞪口呆。
青丝垂下,寒梅酿蜜。
傅惊尘一手按住她后脑勺,另一只手捏她下巴,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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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