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并非久居宫中,偶尔微服出巡,为避免铺张浪费,都是悄悄在京城中走几圈。
若是看到残衣破服、脏兮兮的乞丐,岂不是有碍圣目?
只是污了君主眼睛也就罢了,可若是君主心生怜悯、继而问责,追查那些失职的官员,又当如何是好?
毕竟,在那奏折之上,写得清清楚楚,姜国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盛世无饥馁啊!
有乞丐,便有违城容,也是潜在不安定因素,更可能让多位官员被追责问职。
思来想去,不知哪位大人,想了个精妙的法子——既然我们没办法阻止乞丐的诞生,那便将乞丐连夜悄悄运出城外,岂不是用最少的银子做了最稳妥的事情?实乃“多”全其美啊!
领悟到这点时,花又青已经住进京城,正为温丽妃治疗她破损的心肺。
傅惊尘一行骑马赶路人在休息。
蓝琴在厨房中炖汤。
这是一处两进两出的私人宅院,安静干净。
正值秋高气爽,窗下菊花羞怯怯地露了几丝微香。
同是女子,温丽妃脱去上衣,袒露在花又青面前。
她夸赞花又青医术不错,感叹:“未曾想,叶靖鹰那个挑剔的老人家,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寻到合心意的弟子。”
花又青说:“谢谢温宗主谬赞,我没有那么好的福气,也没有资格,现在不过是跟着叶宗主做些杂事罢了——我尚未真正入了内门呢。”
这样说着,她目不转睛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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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梨此刻细细看,方迟钝觉察异样。
这刀痕十分深,据痕迹推测,那刀刃之上,又有三个不起眼的棱口,是为放血……
这,这——
这分明是大师姐温华君常用的那把偃月刀!!!
温丽妃问:“是什么咒?”
花又青神思恍惚,摇头:“我孤陋寡闻,经验浅薄,不曾见过,请温宗主容我再探一探。”
事实上,不必探了。
这符咒能令人血流不止,亦能缓慢阻碍人经脉运行,乃花又青自己所创,后又经二师兄改良,唯独清水派中人会用。
温丽妃在执行什么任务?
难道是大师姐砍伤了她?
掐指算来,现在的“花又青”,应当还在清水派中;
也是这一年里,花又青在跟大师姐历练的过程中突水痘,烧了好几日,烧得脑袋都快糊涂了;
大师姐受了重伤、命令戒严,清水派外多有陌生人探察……
竟是在那个时刻,清水派和玄鸮门——不,和温丽妃结怨了么?
大师姐后来失踪,是被温丽妃掠走的么?
那现在,温丽妃伤好后,还要去玄鸮门中寻仇么?
花又青定定心神,问温丽妃:“宗主这是怎么受的伤?”
温丽妃说:“遇到了之前的仇人,一时不察,着了她的道。”
说完后,又问花又青:“你也认不出这是什么咒么?”
花又青摇头,谨慎:“从未见过。”
温丽妃穿上上衣,拢好衣襟:“不怪你,毒妇多有诡计……多半是她自创的东西,你认不出也正常。”
花又青低声:“此咒伤及经脉,依我拙见,温宗主最好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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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梨尘已然不记得她了:“这位是……?”
蓝琴小声:“蓝琴,傅师兄,我们之前见过。”
“哦,原来是蓝师妹,”傅惊尘颔,“青青施治疗术后胃口不佳,不喜食荤腥之物。多谢你一番好意,我心领了。”
言毕,他径直出院门。……
言毕,他径直出院门。
蓝琴站在原地,半晌,才坐下,暗自垂泪,眼睫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