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他又说:“当然,若你的确心地善良到近乎白痴,便可以直接告诉他这条线索。他必定感激你,也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你若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以金开野的性格,纵使豁出半条命也会帮你——但也只有这一个人情,用过,便没了。不若你继续顶着那张与他亲妹妹相似的脸,多培养兄妹情谊得来的好处多。”
说到此处,傅惊尘垂眼,看她脸色,微笑:“利弊都同你分析清楚,你自己度量吧。”
花又青只问:“你一直如此擅于揣度人心么?”
傅惊尘笑:“不,我只是擅长活下去罢了。”
“你也会如此利用我吗?”花又青问,“在你眼里,我也只是可以随意玩弄的吗?”
话出口,她自己一震。
为何会说出这般的话?这似乎并没有意义。
他如何,怎样,她何必好奇?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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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梨傅惊尘一怔,旋即微微一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青青,我期待你能打败我的那一日。”
冷风孤月寒,花又青茫茫然望天,嗅到空气中冷冷的香气。
说不出是什么,竹子,还是他身上的清冷梅香。
四季轮转,夏天即将结束,又是一年秋将至。
高家祖坟中,傅惊尘一连开了五个棺椁,觉都是空棺。
没有尸骨,只是一具具空壳。
他眉头微皱。
花又青巡视许久,以异眼相看,一寸寸土地——
终于,她睁开眼睛,告诉傅惊尘。
“在村口那座贞节牌坊下,”花又青说,“所有的尸骨,都被移到那牌坊之下。”
说到此处,她微微喘息,因过度使用异眼,此时功力未深,已然承受不住这山中恶气,额头冒下冷汗。
“贞节牌坊有魂魄镇守,”花又青说,“若想移出尸骨,必须砸掉整个牌坊。”
丑时。
高家村的村民被剧烈的敲击声震醒,有胆大的听到,悄悄去看,登时吓大了眼睛——
有人在砸那贞节牌坊!!!
这可真是要了老命。
贞节牌坊乃官府所铸,能减免赋税不说,每年还能受到不菲赏赐——
若是砸坏了,高家人颜面何存?赋税是不是又要交了?各家各户是不是分不到赏赐了?
利益在前,村民们哪里顾得上其他,连鬼也不怕了。
穷比鬼更可怕,利益在前,妖魔鬼怪也要统统让道。
纠了一整个村的人,青壮年有,老弱病擦亦有,确定武力值和道德绑架值都足够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到贞节牌坊前,要阻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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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梨有一持杀猪刀的壮年男子骤然上前,满脸横肉,高声叫:“我们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怕不是故意来闹事的吧?”
“村前闹鬼,周围商户避之不及,亦不敢来此处做生意,唯独下不惧鬼神,下山采购,真乃英雄,”傅惊尘温言,“整个村中人,只能来下家中购买猪油油布——看□□格健壮,面色红润,这么多年来,想必生意极为红火吧?”……
“村前闹鬼,周围商户避之不及,亦不敢来此处做生意,唯独下不惧鬼神,下山采购,真乃英雄,”傅惊尘温言,“整个村中人,只能来下家中购买猪油油布——看□□格健壮,面色红润,这么多年来,想必生意极为红火吧?”
此言一出,人群登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哗然一片。
壮年男子面红耳赤:“你、你胡说些什么?!”
傅惊尘不再多言,他轻轻拂袖,那整个贞节牌坊上瞬间冒起滚滚黑烟,层层叠叠,缠绕着粗粗细细的毒蛇,皆吐着信子,凉滑冷腻,尖牙滴毒液,狰狞可怖。
方才围观的人群,登时吓得连连后退。
傅惊尘身侧的花又青知道,这不过是最低级的障眼法而已。
可人偏偏最容易被这种拙劣的把戏所蒙蔽。
人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可眼见未必为实。
傅惊尘立于牌坊下,抽出剑,聚气,沉声:“我知牌坊于诸位有益,但此刻它已被妖孽利用,为百姓安全,我不得不出自下策——”
“我明白,贞节牌坊是官府所造,推倒牌坊就是与官府为敌,必然要被官差处置、甚至于追杀,”他说,“但若能令整个村子摆脱妖孽干扰,纵使我来日被千刀万剐,又有何惧?”
花又青不会觉得傅惊尘真的在做好事了,她隐隐约约,有着不妙的预感。
“诸位放心,此事由我一力承担,绝不会让你们被连累,”傅惊尘剑指牌坊,朗声,“倘若官府追责,在座各位可直接报我名号,所有后果,都可算在我和我门派头上——待妖孽除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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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