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伤在内腑,”花又青解释,“不适合吃油炸之物。”
蓝琴忙说抱歉,愧疚地说对不起。
金开野安慰,说这怎么能怪你,你也是一番好意。
花又青低头,摆弄自己带来的饭盒。
拆下一层层的小竹盒,取出一屉一屉的饭食,花又青没有看他们二人,只是问傅惊尘,身上还痛不痛?
饭食都是她自己做的,结合了二师兄的厨艺和三师姐的药理,用清晨竹叶上的露珠蒸的青精饭,野菌菇炖小野鸡,霜后的清炒小青菜……
林林总总,一小碟一小碟,花又青取了干净青竹筷,将东西放在小桌上,同傅惊尘相对而食。
金开野吃两口炸鸽子,抬头看一眼那桌清淡却丰盛的宵夜,默然不语。
转过脸,看蓝琴期盼的目光,笑了笑,夸她做得好吃。
他直觉青青就是倾倾,虽然没有长久相处,但印象中倾倾也是这样的调皮捣蛋,
无法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会忽然长大?还成了傅惊尘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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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夺舍?
金开野不清楚,低头扒几口饭,险些呛到,蓝琴递过来手帕,小声叫“哥哥小心”。
他顿了顿,看蓝琴满脸担忧,安慰她,别担心。
傅惊尘没再提她额头淤青的事。
花又青重重地松了口气。
接下来一周,她再来探视傅惊尘和金开野时,极力和蓝琴错开,尽量不和她对上。
现在不需要王不留来观察病人,又达成新的合作关系,他去外面听八卦,听到的再讲给花又青听,替她“解闷”。
王不留没有丝毫怀疑,八卦这东西,谁能不爱呢?他耳聪目明,堪比狸花猫,是个适合搞监听和收集的优秀苗子。
这边听听,那边听听,不多时,就帮花又青凑齐了大部分想要的情报——
“符修宗主温丽妃是自幼在玄鸮门长大,没听说过她还有什么家人;听叶宗主说,当初她的家乡发水灾,前掌门弘光尊主在水中捡到了她,没找到父母,大约是被水冲散了,便带回门中抚养。”
花又青默默算年龄,发觉温丽妃和大师姐温华君不仅生日在同一天,籍贯亦相同。
——而且,温华君也提到,她家乡发水灾,父母带她逃难,被定清师尊救下;父母死后,她便投奔到定清师尊门下,一心一意地做了清水派的弟子。
如此看来,定然是双生子了。
“温丽妃性格尖锐,独断专行,弘光尊主在的时候,她性格尚没有如此暴戾;但在弘光死后,能劝得动她的人,只剩叶靖鹰叶宗主和蓝掌门了。
她多喜欢外出做事,一年当中,有二百多天不在玄鸮门中;此次解决完妖尸,她便又离开了。”
“除此之外,还有些其他的东西。
蓝掌门大权独揽,自他上位后,左右护法陆续隐退,已许久不在玄鸮门中露面,许多人悄悄议论,都说是不满蓝掌门的独,裁专政;现在的蓝掌门,频频拜访叶靖鹰,是想求问长生之道,他要永永远远地活下去,永永远远地做这个掌门,独领玄鸮门。
而金开野名义上是蓝掌门的义子,实际上,蓝掌门是想将他当作‘童养夫’,极力栽培,将来会将蓝琴嫁给他,生下的孩子亦要姓蓝,是蓝掌门血脉的延续;
因常练阴邪的术法不容易使女子怀孕,蓝掌门便要求金开野选择体修,是为了未来子嗣考虑。所以,在金开野未做宗主前,一些弟子对他起侮辱性的外号,称他做‘蓝家养的大种马’。”
听到此处,花又青震惊,连那个那个都没了,还能使女子怀孕么?莫非这就是游方术士所提到的体外孕育生命?这玄鸮门中究竟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籍?
但看着王不留的脸,又不忍心戳他伤疤,只义愤填膺地说这外号也太难听了。
“是啊,”王不留唏嘘,“可谁让蓝掌门只手遮天呢?”
“剑宗宗主郁薄紫是蓝
掌门一手提拔的,素日间唯他马首是瞻,所以在他手下的傅惊尘不曾得到过什么正经指导,剑修弟子也欺辱傅惊尘没有玄法根基;在剑宗的这些时日,他过得并不是很好,一直被明里暗里针对。”
花又青默默在郁薄紫名字后面打了个叉。
你完了,你不知道傅惊尘未来会有多恐怖——他曾在一夜间,屠了一整座峰。
王不留继续:“除却叶靖鹰外,这七位宗主,都曾是主占卜的湘夫人裙下之臣——”
“等等,”花又青震声,“湘夫人不是女子么?符修宗主温丽妃、主阵法的水缥碧水宗主,还有音修宗主霍成烟……不都是女子么?”
“是啊,磨镜嘛,”王不留嘲讽花又青,“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女子就不能和女子恋爱么?”
花又青费解:“可是,霍成烟明显和湘夫人关系不好……”
“那是因为啊,霍成烟进玄鸮门后,便做了湘夫人的师傅,听闻,当初也是湘夫人向她求爱……”王不留小声,“后来湘夫人移情别恋,同水缥碧有私……嗯……你明白。”
王不留心有戚戚然,声音更低了:“听说霍成烟险些杀了水缥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