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一个大好机会,必须好好把握!
刘国璋举起手,“不慌,先看看北辽燕京的情况再说。现在北辽大部分重臣,主力军队在燕京。天祚帝等一部分人逃去了辽东。
对于强者来说,是一场盛宴。对于弱者而言,却是一个陷阱。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局棋中,谁是勇者?谁是弱者?”
宇文玄中听懂了刘国璋的话,“国公,我们坐等鹬蚌相争?”
“叔通先生刚才说得对,我这个河东宣抚使,收复云州、朔州,任务已经完成。收复燕京诸州,是河北宣抚使的事。我只能从中协助。
派出传令兵,从河东绕道井径、真定,把消息传过去,叫他们早做定夺。”
“是。”
写完军令,长孙谟有些不解地问道:“国公,河北的宋军,真得如此不堪?”
刘国璋没有回答,宇文玄中开口道:“肥皂泡再漂亮,轻轻一戳就破了。”
过了两天,蔚州、儒州辽军守将派出使者,前来投降。刘国璋迅派人接降,兵马进据居庸关和紫荆岭,俯视昌平和易州。
但大军不再向前半步。
昌平、檀州、易州、涿州等守军,纷纷派人向刘国璋求降,都被拒绝。
义正言辞道,这些地方归河北宣抚使统辖,河东宣抚使无权纳降。
无奈,易州、涿州、武清等城守将,胡元武、郭药师、张佛生向雄霸两州宋军投降。
河间府的赵枢和蔡攸接到消息,大喜,连忙把胡元武、郭药师和张佛生叫到河间,询问燕京详细情况。
“燕京大乱,宰相李处温和辽兴军节度使耶律大石,联手弹压,并拥立天祚帝叔父、魏王耶律淳为帝,改元建福,号天锡皇帝。”
三位降将中口齿伶俐的郭药师禀告着情况。
“现在燕京城里有多少人吗?”赵枢着急地问道。
“契丹、奚人兵不到一万,隶属辽兴军,还有辽东汉人怨军、渤海军一万,其余乱七八糟的不足五千。”
“只有这么点人马?”赵枢不敢相信。
“辽人的皮室军、契丹奚人骑兵,在上京、中京被真武部歼灭,所剩无几。不多的兵马又被天祚帝带了一部分去辽东。
现在城中粮草不足,士气低落。”
赵枢和蔡攸惊喜地对视一眼,泼天的富贵要落到我们头上了!
蔡攸咳嗽一声问道:“天朝派人去燕京,耶律淳会降吗?”
“不会!”郭药师干脆利落地答道,让蔡攸十分不爽。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大官人,耶律淳在东北被完颜部打得像狗,丢掉了东京道。后来在上京、中京又被真武部打得像丧家之犬,偏偏最看不起汉人。
他降真武部有可能,但是降大宋,不可能。”
蔡攸气疯了,“一只丧家之犬,还敢在这里吠叫!”
郭药师与胡元武、张佛生对视一眼,开口道:“而今燕京城兵少粮缺,人心惶惶,军心涣散。只需王师大军一到,定会不战而降。
燕京城内,及周边州县,多为汉民,早就翘以待归宋多年,定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我等愿驱为前导,引导王师直捣燕京,以克全功!”
赵枢和蔡攸大喜,但还是很慎重,等了两日,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验证了郭药师等人所言。
赵枢和蔡攸再也按捺不住,传令河北诸军,立即出。
在胡元武、郭药师等汉军引领下,直驱燕京。
军令下达没多久,只见军营沸腾。
赵枢和蔡攸以为三军振奋,欢呼雀跃,忍不住赞叹道:“军心可用!”
不想没一会有人禀告:“三衙禁军拒绝出兵,聚在营中,堵住辕门。”
“什么!”
赵枢和蔡攸被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