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才四十出头,年轻力壮,怎么可能愿意隐居养老?”
宇文玄中一拍折扇,“没错。这就两难了!给谁也不是,干脆,官家自己上。”
“所以才有这御驾亲征!”张择端一拍手掌,疑惑全部解开。
“御驾亲征,用哪里的兵?”张择端继续问道。
“呵呵,用哪里的兵,都不会用西军。”宇文玄中冷笑地答道。
张择端和刘审言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一想,没错。
说不好听,西军现在就是刘家军。用西军,万一出意外怎么办?前线打起仗来,什么事都可能生。
亲儿子都不一定信任,何况只是女婿。
“蔡攸上奏说,刘韐在真定五六年间,练了六万河北精兵,可堪大用。从京畿、京东、京西抽调六万三衙禁军,再从西军抽调三万兵马,十五万大军就凑齐了。”
刘国璋缓缓地说道。
少宰白时中身兼知枢密院事,但他就是根墙头草,对倍受宠幸的刘国璋和蔡攸绝不得罪。精力多放在中书省与王黼争权,所以有名无实。
刘国璋同知枢密院事,为枢密院二把手,但一会东南,一会陕西,一会出塞,在汴京的时间少得可怜。
挂名而已。
蔡攸身为同签枢密院事,为枢密院三把手,掌握着枢密院的实权。
宇文玄中和张择端对视一眼,“从西军调?调谁?”
“官家指名道姓了两位,就调他俩,以及所属的部将和兵马。”
“谁?”
“刘法,种师道,还是刘仲武?”
宇文玄中摇了摇头:“不会是他们。”
“是刘延庆和姚古。”
“他俩!”宇文玄中和张择端愣了一下,觉得又在情理之中。
刘延庆和姚古在平夏之战初期,一个怯敌先退,一个轻敌大意,差点让刘国璋的部署,开局就崩了。
战后,刘延庆被调来汴京,担任宣抚使司驻汴京办主任,姚古被调去镇守宁夏州,都算是被边缘化。
但两人名气不小,是西军“名将”,加上这几年刘延庆在汴京四下活动,多与权贵往来,攀上某棵高枝,被举荐到官家面前,顺带手把难兄难弟提携了一把。
“除此之外,还有辛叔献、辛兴宗、辛企宗、辛永宗父子四人,王永祥,马驰,商保田等将。”
张择端对西军将领不熟,但宇文玄中去西北帮办过军务,这些西军将领他都熟。
“辛叔献、辛兴宗、辛企宗、辛永宗父子四人与童贯关系匪浅,辛企宗、辛永宗还是胜捷军将领。童贯倒台,他们被闲置。
王永祥,马驰,商保田等将,都是贪腐、作战不力,被国公闲置的西军将领。但是这些人,都算是骁勇,立过军功。
国公,有人把西军摸得很透啊。”
是啊,这些人都跟刘国璋有怨,肯定不会是一条心。可都是经验丰富的骁将,用来领兵北伐,再合适不过。
“摸透就摸透,西军又不是皇城后宫,隐私不让人揣摩。”
看到刘国璋不以为然,应该是心里有数,宇文玄中和张择端不再追问,改问道。
“北边的情况,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