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碍了谁的眼不应该啊。
按理说,这点事不可能闹的这么大,肯定背后有推手。
蒋干事挟了一块红烧肉,吃的喷香,“不外乎你们村子里的人,你得罪过谁,心里应该很清楚。”
“我向来不得罪人“乐国强向来会做人,广结善缘,见人就三分笑,自问没有什么仇家。
他一顿,心里浮起一个名字,”难道是我家老三”
蒋干事是见过乐国荣的,有点小聪明,油滑的混混子。
“你家老三要是有这个本事,你能稳稳到现在早就出事了吧。”
不是他看不起乐国荣,被压制了几十年,无力反抗,也就那样了。
乐国强疑心尽去,也是,老三没有那个本事,顶多在村子里闹腾几下,翻不了天。
“那是谁”
蒋干事看在这一桌的菜份上,给了一点提示,“是谁不重要,重要是怎么解决问题,再闹下去你恐怕要下台了,赶紧吧。”
乐国强的脸黑了,他好不容易才当上队长,可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下台。
“我知道了,多谢,有什么消息给我报个信。”
一路上,乐国强想了又想,终于做出了决定。
一回到家,他就找上乐老太,“妈,分家吧。”
乐老太正惦量着今晚的吃食,把所需的食材拿出来,一听这话不敢置信,“你说什么分家”
谁都可能提分家,唯独老大不可能,他是利益获得者。
乐国强也不想分家,但有什么办法“我们兄弟都大了,树大分枝,也该分家了,我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说我吸兄弟的血肥了自家。”
乐老太当场变了脸色,怒气冲冲的往外走,“谁敢这么说我这就打上门去。”
乐国强轻轻叹了一口气,“公社领导。”
乐老太
她默默的走回来,就当什么都没说过。
乐国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举起杯子狂喝水,红烧鱼有点咸了。“妈,就把老三家分出去。”
把惹祸头子踢出去,老实本份的老二留在家里,老二不像老三那般油滑,也不敢出去乱说。
乐老太被说动了,老三整天闹腾也不是事,“我想想。”
乐国强最了解他妈的性子,知道她有几分意动,也就不再多劝。
当夜,乐老太偷偷去找了隔壁村的老瞎子,给两个孙女算命。
老瞎子一听熟悉的生辰八字,很是奇怪,“你家春梅是天降紫微星命格,在古代就是帝王命。可惜是个女娃娃,她自己能当官太太,还能带旺身边的人,跟你的命格尤其合,有她在身边,你晚年衣食无忧,有佣人侍候,这些我早就说过了,怎么还来算”
别看大家嘴上喊着要消灭封建迷信,但遇到事,立马想找人算算。
典型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你再帮我算算另一个。”乐老太报上乐怡的生辰八字。
老瞎子掐着手指算了半天,“这个嘛,幼年平庸,少年拔尖,中年显贵。这是文曲星命格,不碰书不显,一碰书就斩露头角,气运冲天。“
乐老太激动的一拍桌子,说的太对了,准的可怕。
原来是文曲星啊,怪不得一鸣惊人,但比起紫微星差远了。
“那不让读书就一辈子平庸”
实在不行,就不让乐怡读书,乐家有一个优秀的孙女就够了。
老瞎子敲敲桌子,“除非没读过一天书,只要拿起过书本就压制不住,越压越反弹,压制的人会遭反噬。”
乐老太心一紧,“反噬什么意思”
老瞎子不假思索的解释道,“几倍的还回来。”
乐老太
昏暗的灯光下,老瞎子脸色有几分严肃,“对了,两个命格相克,势同水火,绝不能放在一起。否则,一个好了,一个就不好了。”
乐老太留下两毛钱,神色凝重的离开。
等她一走,老瞎子从衣服内袋摸出几张工业券,珍惜的摩挲,可以给小女儿买一件像样的嫁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