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泛忍不住抖了一下“沈师,情况没那么简单。我我一心想要展韩医,想要让韩医和中医区分开来。我承认,韩医就是从中医中来的这么多年,我们想要建立民族自信,先就要去除掉民族文化中来源于你们华国的部分。比如文字,比如中医”
“你们骂我们无耻也好,都无所谓,我们只想让大h民族崛起。我一心致力于韩医展,其实唯一做的,就是区分韩医和中医,我从来没想过抢占中医的一切”
沈画摆手,“等等,那你们的韩医宝鉴怎么回事没想过抢占中医的一切,却做出把韩医宝鉴申遗的事儿来”
李承泛抿了抿唇“韩医宝鉴的确来源于
中医,可那是我大h先辈历经千辛万苦,游历古代华国,所学而来。你们华国先辈说过,知识、医术这些东西,学到手就是自己的了。况且我们先辈也加入了自己的见解,把从华国学到的零零碎碎的东西,经过验证之后给分门别类编纂起来所以我还是认为,韩医宝鉴就是我们h国的”
沈画被他这理论给折服了。
“你的意思是,医术你学会之后,就变成你的了。你现在会说汉语,那你回去就可以编纂一本书,说汉语是你们h国自己的语言,是这个意思吗”
李承泛被问得哑口无言。
沈画用一种很可悲的目光看着李承泛“你知道吗越是精神上贫穷的民族,就越是喜欢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这点儿放在你们身上简直太合适了。而你们,从来不敢正视自己,只想通过排除其他文化,来建立和证明你们的文化自信,这恰恰就是最不自信的地方。”
“等你们什么时候能正视自己,或许那才是你们建立文化自信的开始。”
她转身要走。
李承泛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又飞快地追上去“沈师沈师”
沈画已经走到电梯口了,她站住回头“还有什么事”
李承泛咬牙说道“我知道沈师不愿意救东锡,我能理解,是我们先冒犯了沈师。我只想问沈师,东锡还有救吗”
沈画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承泛“谁说我不愿意救李东锡的我早就说过,到了这种程度我只能竭尽全力保住他的命。我不是已经保住他的命了吗何来我不愿意救他之说”
她可是医生,这里又不是异界。
若被扣上一顶不愿救治病人的帽子,她这医生就不用当了。
李承泛一愣,连忙摇头“沈师您别误会,我不是不是想给您下套,我身上现在没有任何录音录像设备好好,我们不这样说,沈师,我只想求您告诉我,东锡他到底还有没有希望。”
沈画“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谁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就去找谁。你自己也知道,人体很是玄妙,谁都不知道动了哪里会导致他出现那种情况,对方动的手脚,只有对方自己知道。你求谁……
沈画“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谁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就去找谁。你自己也知道,人体很是玄妙,谁都不知道动了哪里会导致他出现那种情况,对方动的手脚,只有对方自己知道。你求谁
,都不如去求他。”
李承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沈师,不是我不愿意去求,只是只是,先师身份高贵,是韩医协会和星宇财团的座上宾,我沈师你应该也明白我们国内的情况,今日我向您认输,必定会被全体民众视为奇耻大辱,掌控韩医协会的星宇财团也不会放过我,我已经走投无路。”
沈画笑了笑“所以你才更应该大张旗鼓啊。你越低调,越会死得悄无声息。相反,你越高调,吸引的目光越多就越不敢有人随便动你。想要动你,只能用正当手段。而正当手段你好像并不违法。”
李承泛又咬牙问道“那,那星宇财团的李宪坤副会长,真的绝症缠身吗”
沈画淡淡一笑“你说呢”
在李承泛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沈画进了电梯离开。
刀会杀人,也会反噬。
从医院离开,沈画就直接去灵堂,给老师守灵。
孟怀和顾深在为她这场赌局善后,楚兆送他爷爷去酒店休息之后,也会赶去守灵。
去灵堂的路上,沈画又拿出手机。
还是没霍延的消息。
她皱了皱眉。
以喻老对霍延的意义,喻老去世霍延不可能不回来。
原本喻老病危的时候,沈画就跟霍延说了,霍延也说会立刻赶回来。
只是当时他所在的地方,突降暴雨山体滑坡,进山的路都给堵了,还有一个村子十几户的房屋都被掩埋。
刚知道情况时,沈画联系霍延没联系上,倒是打通他助理孔文觉的电话了。
“这边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的,山体滑坡毁了出去的主要通道,当地政府已经安排人手正在日夜不停地疏通,但由于暴雨还在持续,至少还需要几天。”
“空中交通管制,救援直升机要着急输送抢险部队、医护人员还有生活物资,暂时不允许民用直升机进入,霍哥也说救人要紧,不能妨碍救援。”
“我们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被霍哥留下帮忙救援,霍哥则询问了当地的一些老人,说是还有其他通往外界的小路,但下雨路滑,那些路都是当地人以前自己走的路,现在大公路修好之后,已经很少有人走,会比较危险。”
“知道霍哥的重要亲
人病危,当地一个小伙子自告奋勇要带霍哥从小路出山。我不同意,谁知道霍哥已经跟那小伙子约好,一大早5点钟就冒雨出”
沈画当时听到孔文觉这么说,着实吓了一大跳。
一直到18个小时之后,霍延给她来信息,说他已经到了邻县县城,从这边就可以坐车去往市里,再坐高铁回海市。
他还给沈画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霍延正骑在一辆破旧的摩托车上,一双长腿支着地。
他没戴面具,脸和头应该是刚洗过的,头湿哒哒的勾着眼睛,脸还是那张脸,但是往身上看
一身迷彩工服,简直像是从泥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脚上的鞋子也全都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