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那就打电话让人送进来,需要大量的药材,一定要确保药材的年份和质量。”
魏思语亲眼看着,沈画几针下去,原本憋得一张脸通红的男孩,这会儿竟然能呼吸了
沈画却还没挺,还在继续行针
十五分钟之后,男孩的症状完全得到缓解,他大口大口地呼吸,面色也恢复正常。
魏思语赶紧问“三娃,你觉得怎么样”
三娃捂着自己的胸口,“嫂,胸口刚才疼的不行,我使劲儿吸了好些气进去,可越吸就越觉得憋得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画有一次给三娃把脉,说道“村里能找到艾草吗”
三娃立刻说“艾草有啊,多的是。”
沈画“叫人多割一些艾草,煮水喝,你要用艾草煮水泡澡,立刻去弄。”
沈画又看向魏思语“思语,你带我去看一下后山的那位死者。”
魏思语点头。
村里的老支书已经六十多,匆忙赶来。
见到三娃没事儿了,老支书差点儿没哭出来。
“爷爷,我没事了,这位大夫真是神医,她给我扎几针就好了。”
三娃赶紧扶着老支书。
老支书看向魏思语和沈画“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又来了无数村民,把卫生室给围了起来。
魏思语的爸妈和弟弟,还有魏思语的婆婆和大姑姐也被人们带过来。
有人喊道“这温病都是你们外头人带进来的,我们村这么多年了,连只病死都鸡都没有,你们一家子一回来,村里就又是死人又是传温病的四嫂,你们阿辉娶了外乡人不愿意回来就算了,你们非要把他拉回来,瞧瞧,这可不就出事了么分明就是有邪祟”
“就是啊四嫂,我还听说,你家孙子生下来就没了,这是鬼孩儿,要丢到鬼婆湾去侍奉鬼婆的,你倒好,还把孩子给带回来,跟阿辉葬在一起了是不是”
“四嫂你这个就不地道了,咱们帮着给阿辉下葬,你怎么能把鬼孩儿也葬进咱村祖坟呢”
一群人冒头都指向了魏思语的婆婆。
魏思语婆婆在外头泼辣的不行,可回到村里,面对这么多村民的时候,却是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倒是大姑姐坐在地上哭起来“阿辉死得惨啊,我家就阿辉一个独苗苗,我们都把阿辉看得更眼珠子似的,这阿辉要不是娶错了人,哪里能招来这等横祸哦。大师早就算过,说阿辉这亲结的不好,可阿辉就是鬼迷心窍,死活都不听啊”
这是要把所有的错都归于魏思语了。
魏思语的爸妈气得脸都青了。
魏思语的弟弟年轻气盛,也气不过,直接站出来说“我姐没要一分钱彩礼嫁给姐夫,姐夫说顾忌家里的老人,要留在清市,我姐也跟来了,我想说我姐有哪儿对不起你们姐夫意外过世,我姐最难受她还怀着孕”
魏弟弟又指着魏思语婆婆说“婶子你怎么不说说,我姐肚子里的孩子,你的亲孙子,到底是怎么没的怎么,不说话了你们大家伙都听听,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转胎药那一套,你就随便去问一个医生都该知道,什么转胎药全都骗人的,那孩子从怀上开始,性别就定了婶子她儿子儿媳都是医生,她不信,偏要去信什么大师,偷偷给我姐下那转胎药,结果把我好好的外甥,给弄成了死胎,真说那孩子是鬼孩儿的话,也是这老太太一手弄出来的鬼孩儿”……
魏弟弟又指着魏思语婆婆说“婶子你怎么不说说,我姐肚子里的孩子,你的亲孙子,到底是怎么没的怎么,不说话了你们大家伙都听听,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转胎药那一套,你就随便去问一个医生都该知道,什么转胎药全都骗人的,那孩子从怀上开始,性别就定了婶子她儿子儿媳都是医生,她不信,偏要去信什么大师,偷偷给我姐下那转胎药,结果把我好好的外甥,给弄成了死胎,真说那孩子是鬼孩儿的话,也是这老太太一手弄出来的鬼孩儿”
魏思语婆婆气晕过去。
村民们面面相觑。
为那个咬牙说道“你们怎么回事,我们不管,反正你们家影响到咱村的风水,必须由你们家出钱做一场法事,驱邪”
说白了,就是要钱。
闫正涛看向沈画“我立刻给上级打报告,这边的事情恐怕要麻烦了,刚才试纸初步测试结果出来,的确是h18。”
魏思语急得不行“你们不要听信什么大师,如果不是那大师给的转胎药,我和阿辉的孩子还好好的这根本不是什么鬼怪邪祟,这是病,瘟疫,鸡瘟”
“瞎说什么哪有鸡瘟能传染给人的分明就是你们带来的邪祟,非得叫大师做法不可。”
“就是,你们别以为说是鸡瘟就能推个干净了,法事不做,你们就甭想离开村子”
魏思语气得咬牙,她直接找上了老支书。
“老支书,这个鸡瘟非常严重,也会传染到人。但只要好好救治处理就还有救,若是放任不管,被传染上鸡瘟的人就会跟三娃一样,还有后山停着的阿贵叔,村人都说是中邪,可您觉得,真是中邪吗”
老支书叹气“先前上头说要扑杀家禽,让村里往上报的时候,我就说不能瞒,他们想着是报上去,但是不杀,还能还能再弄点补助金下来阿贵出事儿的症状,就跟三娃一模一样,当时就赶紧来卫生室,又是输液又是打针,都不管用,阿贵半天都没熬过去就没了”
魏思语一脸着急“那老支书你说句话啊”
老支书摇摇头“我要是说话有用,当初压根儿就不会瞒报了。”
闫正涛脸色一变“这可咋办上头叫人来,也来不了那么快,关键是他们不配合的话,再到处跑把病毒给带出去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