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势坐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此时,脸上的疼远远不及丢了面子的屈辱。
“爹,你怎么帮着她?我不是你最疼爱的小女儿了吗?”
温如月长相娇俏可爱,哭起来又娇又嗲的声音,特别挠老男人的心。
温尚书冲动打了一巴掌后,也心疼,后悔了。
“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带在身上?怎么让她碰到?”温尚书又冲温锦嚷嚷。
温锦低声说:“皇上在秘用此药,你们可不要说出去。这药是什么用途,别人不知,爹爹是知道的!”
温锦冲温尚书眨了眨眼睛。
温尚书老脸腾的一热,先是涨红……继而就怕得白了。
“你……”温尚书指着温锦,既是保密,她还故意在这儿说出来!
服用此药,攸关男人的尊严!攸关皇上的尊严!
旁人不懂,身为男人的温尚书岂会不懂?!
“前些日子,揽月公主想跟怀王府买这药来着,被皇上知道了,处罚了公主。”温锦说,“爹爹若是比揽月公主更蒙圣宠,或许皇上不会计较。”
“呵,比揽月公主得宠……”温尚书气笑了。
揽月公主乃是皇上的嫡长女!
皇上对儿子要求严厉,对女儿却是娇宠。揽月公主在皇上面前,比太子都有面儿。
他是谁?他比揽月公主得宠?
温尚书指了指温锦,又指了指温如月,气得捂着心口,跌坐在椅子上。
“皇上秘用此药的事儿,爹和妹妹都知道了。药也毁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吧。”温锦道。
温尚书迟疑片刻,捡起一颗蜜丸,放在嘴边尝了尝。
“爹……”温如月惊呼。
“住口!”温尚书啧了一下,“和你上次孝敬爹的药,是一样的?”
温锦微微点头。
温尚书松了一口气,“还好……我只用了两颗,凑一凑。”
他连忙蹲身,捡起地上还圆着,完整的药丸,又是吹又是蹭,想放回盒子里。
温锦却道:“父亲细看,那药丸原本圆润有光泽,连一个指头印子都没有,如此方能称之为‘贡品’。”
温尚书捡起来的药丸,已经沾了灰,沾了指纹,原本油亮的光泽,蒙了一层灰尘。
他跌坐在地……脸色灰败。
“当真……当真只有这些?没有别的?”温尚书问。
“爹爹那里的几颗,凑一下,倒是可以给王爷先应付。宫里催要得急,一颗都没有,王爷也不好交差呀?”温锦说。
温尚书盯着她,似乎想看出她是不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