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侧妃,王爷去了梧桐院,呆了半个多时辰才出来,也不知在里头……”
丫鬟话没说完。
宋诗雨便又砸了手边的杯盏。
这已经是今晚第三个遭殃的杯盏了。
屋里伺候之人,大气都不敢喘。
“不是说王爷对她嫌恶至极吗?连个消息都打听不实,要你们何用?!”
陪嫁们纷纷跪地请罪。
宋诗雨浑身刺痒,本就心烦意乱。
太医查到现在,也查不出是什么东西让她过敏。反倒推诿说,过敏之源不好查,拿了诊金就跑了。
而今新婚夜,怀王不陪她,跑去找王妃,更叫她怒从心生。
“紫菱,你过来……”
宋诗雨在陪嫁丫鬟紫菱耳边嘀嘀咕咕,交代了好一阵子。
“婢子明白了。”
“去吧,此事办的漂亮点儿,我重重有赏。”
次日前晌。
温锦还在屋里睡觉,忽听外头喧嚷起来。
多少年了梧桐院也没这么喧闹过。
温锦嗜睡,眼皮沉,懒得动弹。
“姨母,救我!”
温钰的声音传来。
温锦一骨碌从床上弹起来。
她披衣来到门外,荒僻的梧桐院,此时却站满了人。
侧妃宋诗雨扶着丫鬟勉强站立,看起来虚弱又可怜。
她苍白的小脸儿,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泫然欲泣。
“姨母……”
小小的温钰被一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反剪着双臂,牢牢擒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