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玉兔子雕好了,我給母后送去了。」顧惜年隨口回答著,理所當然的靠在男人身上玩熒惑垂下來的發尾,還時不時用發尾去蹭蹭某人的臉頰脖頸。
「年年……」熒惑被蹭的癢了也只是寵溺的喊了某人一聲,卻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轉眼的功夫,夏蘭已經帶著侍從擺好了飯菜退下了,熒惑也已經替自家鳳凰簡單的束好頭髮。
他緊接著便抱著少年徑直去了餐桌前坐下,繼而提起筷子啞聲詢問:「想吃什麼?」
顧惜年沒穿鞋,理所當然的坐在熒惑腿上,還要時不時晃蕩兩下,聞言懶洋洋的回答:「牛肉,丸子還有回鍋肉。」
熒惑聽罷動作怔了怔,繼而索性放棄了詢問某隻鳳凰的意見,徑直挑著夾了些素菜和清淡的魚肉。
顧惜年見狀卻是頓時就不依了,急急道:「我要吃肉!」
熒惑不為所動,繼續盛了碗綠豆粥晾著才緩緩開口:「身子才舒服了就忘記前兩日不適了?唐藍說了讓你少食葷腥你是一點兒都沒聽進去。」
顧惜年眉心皺的緊緊的,顯然有他自己的理由:「又不是我想吃,是肚子裡的崽崽想吃。」
「他想吃也不行。」熒惑淡淡的反駁,繼而夾了筍片遞到少年唇邊。
筍顧惜年還是願意吃的,到底是沒再多說什麼,開始乖乖用膳。
餵完了自家鳳凰,熒惑便將人又抱回了榻上。
夏蘭見狀迅帶入將桌子收拾完就又退下了,順便關好了房門。
熒惑很快也跟著上了榻,繼而習慣性的變出尾巴讓顧惜年抱著。
顧惜年乖乖的抱著,可是聞著熒惑身上好聞的味道就漸漸有些情動,不禁難受的蹭了蹭。
可這樣並未有任何的緩解,反倒是越蹭越難受,連帶著還有些委屈,甚至他漂亮的眼眸里都浮上了些水光。
熒惑似有所感,疑惑的抬起少年的下頜,見狀啞聲詢問:「年年這是怎麼了?」
顧惜年掙開某人的手埋進對方的胸口才悶悶的說道:「熒惑我難受……」
熒惑聽得不由蹙眉,頓時擔憂的詢問:「又想吐了嗎?要吃酸杏嗎?」
顧惜年有些無語某人的遲鈍,卻從未想過他表達的有多麼隱晦,只是雙腿夾著蛇尾都快急哭了:「不是孕吐,是別的……」
「別的?」熒惑跟著啞聲反問了一句,又聯想到少年方才的種種表現才終於反應過來,不由勾唇笑了笑。
他略顯無奈的扳正少年的臉,吻去他眼角的淚意方才再次開了口:「年年是想讓本君幫你?」
他們的溝通終於到了一個頻道上,顧惜年可憐兮兮的連連點頭:「嗯。」
熒惑看得不禁心頭一軟,也沒捨得再逗他,嘆了口氣後就徑直熄滅了燭火,繼而屈尊埋進了被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