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熒惑緩緩睜開眸子點了點頭,隨即開口:「你過來本君身邊,免得傷到你。」
「嗯嗯。」顧惜年連忙跑去了小床邊。
察覺身側之人站定,熒惑緊接著反手化出兩道風刃朝著兩隻雞射了過去。
兩隻雞隨之瞬間停止了掙扎。
顧惜年趕忙跑過去查看,繼而開始燒水拔毛將雞洗乾淨,最後是烤雞。
等雞終於烤熟,時間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顧惜年看了眼天色也沒能看出來時辰,只好重將注意力放回了烤好的雞身上。
他將其中一隻雞給了熒惑,隨後便端著另一隻雞坐到了屋裡僅有的小桌上,又將凳子搬過去坐了下來。
他實在是餓狠了,等雞稍微涼了些他便撕了一塊兒放進了嘴裡,卻是瞬間噁心的皺緊了眉頭,然後是一陣止不住的乾嘔:「唔嘔……」
熒惑很快察覺,擔心的蹙眉詢問:「你怎麼了?」
聽到熒惑的聲音,顧惜年頓時一陣心虛,下意識擋住小腹小聲解釋:「沒事,可能只是有一點點吃不慣這個……」
的確是吃不慣,就算不是孕吐,他也還是吃不慣沒有調料的東西,只是如今孕吐便更難下咽了。
但總不好什麼都不吃,就算他能受的了,腹中的孩子怕是也受不了。
想到這裡,顧惜年還是強忍著噁心將就著吃了些,又忙不迭玉戒里取出酸杏脯接連吃了好幾顆。
壓下噁心感後,他又吃了顆大夫給的安胎丸才算完。
熒惑卻不像他,即便是吃著那麼難吃的東西,他也仍舊慢條斯理,看起來甚至是賞心悅目的。
顧惜年怔怔的收回目光,轉而去收拾滿地的狼藉。
等他收拾完屋子,熒惑已經吃完了。
他隨即收了盤子洗乾淨,然後二人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顧惜年安靜的坐在桌子前,無聊之際又拿出《萬物志》來看,熒惑則是繼續在床上打坐修煉。
等顧惜年打了個哈欠合上書的時候才發現天色已經有些發暗了。
他下意識看了熒惑一眼,卻是突然想起來今天好像還沒有給熒惑上藥。
想到這裡,他當即收起書走到了熒惑面前,小聲開口:「熒惑,不早了,我幫你上藥吧?」
聞言,熒惑緩緩睜開了無神的黑眸,啞聲解釋:「不必了,那些外傷已經好了。」
怎麼可能?明明傷的那麼重。
顧惜年顯然是不信的,他想不明白熒惑為什麼突然不讓他幫忙上藥,有些焦急的皺著眉頭再次勸道:「你別騙我了,你就讓我幫你上藥吧,不然傷口一直好不了怎麼辦?」
熒惑略顯無奈的輕嘆了一聲,隨即徑直抬手開始寬衣解帶。
顧惜年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驚的怔在了原地,等他回過神後目光對上的就是男人白玉般的胸膛。
只見上面哪裡還有什麼可怖的傷口,分明完美的沒有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