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的將微微發顫的手按在了胸口的位置,本能的加重了呼吸。
就在那兩位結伴的妖買完東西將要離開之際,顧惜年終於回過些神來,急急上前去詢問:「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
二妖被突然攔了去路不禁有些詫異,但其中一妖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顧惜年的問題:「你說的是魔君熒惑的事嗎?如果是他的話,那應該是三日前吧,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已經……三日了嗎?」顧惜年顫抖著聲音反問,連帶著身子似乎也有些搖搖欲墜。
「是啊。」那妖點了點頭,見少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禁有些擔心:「小公子你沒事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顧惜年心也隨之徹底亂了,他胡亂的搖了搖頭,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乾果鋪子。
怎麼會呢?
他離開的時候,那人分明還好好的。
況且……霜序仙尊在他身邊,他又怎麼會被傷到那麼嚴重?
雖然原書當中熒惑是有這麼一劫,但他以為一切已經改變了。
可為什麼,還是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
霜序仙尊呢?原書中霜序明明會去救熒惑的,可這都第三日了,那人為什麼還沒有出現?
就像是為了給他回答一般,街道的上空忽而有一輛飛馬拉著的車奔騰而過。
微風吹過,顧惜年下意識抬眸望去,猝不及防對上了馬車裡霜序的眼睛。
霜序似乎也看到了他,那人原本冷漠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著急,他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男子一把拉了回去。
拉著霜序的男子墨發以一枚銀冠高束,左眼角下一顆血色淚痣,顧惜年幾乎瞬間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是如今的妖皇,墨染。
可是怎麼會?這個時間,霜序怎麼會和墨染在一起的?
不論如何,墨染是定然不會允許霜序去救熒惑的。
那熒惑呢?他會死嗎?
僅僅只是這麼一想,顧惜年就覺得心臟像是突然被人捅了一刀般疼痛難忍。
人來人往的鬧市之中,少年怔怔的立了良久才回過神來,他輕輕的摸了摸還平坦的小腹,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般自言自語的開口:「崽崽,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不論如何,我得去救他。」
————
回客棧收拾好東西退了房後,顧惜年便徑直離開了客棧。
他沒有任何遲疑的搭了輛馬車便朝著妖界的傳送法陣去了。
可等他到了地方他才突然意識到,他根本沒有過界的令牌。
想了想,顧惜年決定跟守陣的兩個妖族好好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