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顯然是得不到回答了,因為少年早已雙眸緊闔疲憊到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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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顧惜年又是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緩緩睜開眼睛,呆呆的躺在床上懷疑了一遍人生後才懶洋洋的坐了起來。
隨後他嘆了口氣便準備起床,只是他才掀開錦被還沒來得及下地便再次呆呆的愣在了榻上。
那是什麼?
顧惜年疑惑的伸手抓起纏在他腳腕上的那根細細的金色鏈條看了看,很快反應了過來。
啊,他懂了,熒惑應該是像別的瘋批一樣跟他玩起了囚禁的戲碼。
顧惜年倒是沒有多意外,甚至可以說他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
瘋批的小嗜好嘛,完全可以理解。
他這個人呢,因為身體的原因,上輩子也一直都挺宅的,所以他也並不介意繼續宅下去。
唯一的一點,只要別餓著他就行了。
至於娛樂什麼的,穿來這麼久他也看淡了,大不了無聊的時候就讓夏蘭幫他買幾本話本好了。
顧惜年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抓著鎖鏈一直扯,直到扯不動了才停手。
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個鎖鏈給他的行動範圍大概能到門口,顧惜年便不甚在意的丟開鎖鏈下了床榻。
只是站起來他才發現他的腰簡直疼的厲害,像是要斷了一樣。
顧惜年當下便沒忍住一陣強烈的譴責,雖然他的嗓子嘶啞的厲害:「王八蛋!衣冠禽獸!就不是個東西!************************」
熒惑那狗昨夜到底折騰了他多久?
他都活生生做昏過去了居然還不放過他?
狗男人,昨晚那麼欺負他,還說那些話,就不怕他難過死嗎?
好吧,其實現在想想也沒什麼好難過的。
不管過程怎麼樣,好歹結果是他的小命暫時保住了。
這不就是他當初所求的嗎?
反正如今他也看透了,他就當熒惑是免費的鴨子好了,反正他也不是只有難受,舒服的時候也蠻多的。
至於感情什麼的,他也不會強求了,他能做的,也只有盡力的管住自己那顆不安分的心。
顧惜年搖了搖頭沒再胡思亂想,慢悠悠的扶著腰從衣箱裡找出衣服穿上後他便披散著頭髮推開了寢殿的門。
不出意外看到了守在門口的夏蘭,顧惜年笑著輕聲開口:「夏蘭姐,我餓了。」
夏蘭本還有些擔心,如今見少年笑吟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總算鬆了口氣,當即笑著回應:「好,奴早就吩咐他們一直備著呢,就等侍君醒來。」
說完她便準備去吩咐廚房的奴僕,卻是不經意間突然看到了少年拖在身後長長的鏈條,頓時怔在了原地,一臉擔憂的喃喃:「這是……」
顧惜年不甚在意的抬腳晃了晃鎖鏈,笑著小聲解釋:「沒什麼,夫夫間的一點兒小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