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顧惜年只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被人打了一頓般疼的厲害。
還不是被熒惑折騰了一夜的那種不適,縱慾過度頂多是腰疼,如今他卻是渾身都疼。
腦仁兒也一抽一抽疼的厲害。
顧惜年無意識的皺緊了眉頭,掙扎了許久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記憶漸漸歸攏,迷迷糊糊之際,他緩慢的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看來不是夢,否則他此時便不會還穿著那身嫁衣。
啊,想起來了,他差點被抓去配了陰·婚,還好有個好心人突然出現救了他。
咦?好心人呢?
顧惜年只覺得腦袋悶悶的有些遲鈍,下意識打量著房間試圖找到昨夜救他的好心人。
誒?可是屋子裡好像沒有人耶。
就在顧惜年呆呆的坐在床上一臉疑惑之際,慕念塵端著一碗湯藥推門而入。
顧惜年頓時被吸引了目光,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方端著碗走到他身邊。
慕念塵迅將藥放到榻邊的小几上,又扶著少年靠著枕頭坐起來一些才溫聲開口:「小年,你醒了?」
「嗯嗯。」顧惜年下意識點了點頭回答,注意力卻是不由的被對方重端起的碗吸引了過去。
實在有些好奇,他便徑直湊過去聞了聞,頓時被熏的皺緊了眉頭:「這是什麼?好難聞啊。」
慕念塵安撫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柔聲解釋:「你的藥。」
顧惜年猛的驚了一下,瞪大眼睛焦急的發問:「我為什麼要吃藥!?」
他才不想吃那麼臭的藥!
慕念塵看著對方過分幼稚的表現,猜測應當是發燒造成的,只好像哄小孩兒般哄他:「小年乖,昨日夜裡你受驚起了熱,得吃了藥才能好,我還給你準備了蜜餞,喝了藥趕緊吃顆蜜餞就不會覺得苦了。」
顧惜年其實是很抗拒吃藥的,但潛意識裡留存的本能卻讓他不會拒絕,因為若是沒有藥,他前世便是連二十歲都活不到。
當然,這會兒還在發燒的顧惜年是顧不得考慮那些的,但刻在骨子裡的本能還在。
故而等慕念塵用瓷勺舀了藥餵給他的時候,他還是乖乖張了嘴。
只是才喝了一口他便皺成了包子臉:「唔,好苦!」
長痛不如短痛,想到這裡,顧惜年當即奪過慕念塵手裡的碗,端到唇邊仰頭一飲而盡。
慕念塵看得一陣心疼,連忙將蜜餞拿出來遞向少年,又順手接過少年手裡空了的碗。
顧惜年連忙抓了一顆蜜餞放進嘴裡,又接連吃了好幾顆才重舒展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