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年本還有些擔心,被熒惑這麼一打斷便只剩下了難為情。
他紅著臉急忙低頭躲開了男人的視線,權當自己沒有聽見。
可熒惑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忽而將少年攬入懷裡,仍舊笑著逗他:「可惜如今本君身子虛弱,年年若實在想要,也只能勞煩你辛苦些自己動了……」
「不!不想要!」顧惜年急忙搖頭給自己澄清。
看著少年羞赧的模樣,熒惑不由輕笑出聲,溫柔的摸了摸少年的腦袋沒再逗弄他。
熒惑沒再繼續說葷話,顧惜年鬆了口氣。
頓了頓,他下意識瞥了眼洞外,才發現天色已然徹底黑了。
他又看了看阮桐,發覺那孩子自打熒惑恢復人形後他便躲到了洞裡離他們最遠的地方,顯然是在畏懼熒惑。
收回視線,顧惜年乖乖的待在男人懷中任由對方一下又一下撫摸著他的發頂,腦袋卻是莫名昏沉了一下。
他下意識抓緊了熒惑的衣角。
許是困了吧,今日出去抓了魚,雖然出力更多的是阮桐,但他多少也還是幹了活的。
顧惜年沒有多想,很快就在熒惑懷中失去了意識。
————
翌日,顧惜年是被凍醒的。
思緒漸漸歸攏,他不由的扭頭去看身側的熒惑。
熒惑還在睡著,顧惜年安靜的又躺了一會兒就準備起身了。
昨晚半夜柴火就燒完了,他得再去找點兒柴回來。
顧惜年撐著胳膊小心翼翼的下床,生怕發出聲音驚擾了熒惑。
在地上站直的剎那,他卻是突然暈了一下。
他不由的皺了皺眉,正有些愣神的功夫,抬頭的瞬間卻突然對上了熒惑漆黑的眼眸。
他下意識乖巧的解釋:「柴沒了,我得去砍些回來。」
熒惑一副剛醒的樣子,懶懶的從床上坐起來點了點頭淡淡的回應:「好。」
「嗯。」顧惜年跟著點了點頭,隨後就轉身向著洞外走去。
見他要走,一直坐在洞口的阮桐立馬跟了上去。
知道讓阮桐和熒惑共處一室根本就是在強人所難,所以見狀顧惜年也沒有多說什麼。
想來如今熒惑已經恢復了一些,不用時刻守著應該也沒事的。
因為近些日子已經把附近能砍的樹都砍了,所以他們不得不稍微走的遠了一些。
「就這兒吧。」走了許久才找到一棵合適的樹,顧惜年已經有些氣喘,當即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