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他竟然一覺睡了兩天兩夜?
事到如今,他也只想感慨一句:熒惑真是不做人!
將飯菜細緻的擺好,夏蘭恭敬的提醒:「侍君,好了,請用膳。」
顧惜年點了點頭放下茶杯,收回紛雜的思緒,緊接著一言不發的拿起筷子開始乾飯。
天可憐見,他穿書到現在三天三夜,也就吃了清池殿那一塊桂花糕。
雞絲銀耳、桂花魚條、八寶兔丁,水晶蝦餃……
嗚嗚,真香!
顧惜年吃的認真卻斯文,看起來簡直乖巧的不得了。
夏蘭在一旁看得不由輕笑,心中卻是越發喜歡這隻突然出現的小鳳凰了。
認認真真吃了好一會兒,顧惜年才想起來問熒惑。
「你們家魔君呢?」
夏蘭被問的愣了愣,很快回答:「奴不知。」
聞言,顧惜年點了點頭也沒再糾結。
天可憐見,在經歷那樣的事情後,他都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熒惑,那人不出現最好。
可他才想完,正低頭準備再夾一隻蝦餃,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一聽就是某人的風格。
滿桌的飯菜瞬間就不香了。
他是該藏到床底下還是床底下呢?
顧惜年到底也只是想了想,並沒有付諸於行動。
且不說熒惑的眼皮子底下他根本藏不住,再者說藏了又能如何呢?
湊活過唄,能跑還是咋的。
唉,造孽啊。
顧惜年權當聽不見,繼續夾了蝦餃慢吞吞的吃著。
熒惑步入寢殿,看到的就是少年乖乖抱著碗吃飯的模樣。
倒是乖的很,絲毫沒有背著他要納十九房侍君時的張牙舞爪。
熒惑勾唇笑了笑,很快便挪開目光對著夏蘭淡淡的吩咐:「更衣。」
「是。」夏蘭迅收起情緒,去榻邊為熒惑脫去長袍。
見熒惑沒有跟自己說話的意思,顧惜年狠狠的鬆了口氣,迅將夾來的蝦餃吃完便也沒了胃口。
他緊張啊,根本吃不下好嗎!
但他該怎麼辦呢?寢殿就這麼大,他能往哪裡躲?
少年的拘謹簡直昭然若揭,熒惑時不時看他一眼,不由的勾唇。
罷了,逼太緊便不好了。
顧惜年卻並不清楚熒惑的打算,他簡直侷促到不行,一會兒欲蓋彌彰的拿起書看,卻很快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懂,一會兒又跑去喝茶,生生將自己灌了個水飽。
直到發覺熒惑躺下準備休息,他才終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