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哥,好痛啊……”
眼前的景象飞倒退,何常正在高的赶路过程中,听见了王十环的吟痛之声。
何常盯着眼前的背影,催促道:“快点!他快不行了!”
山铭回头一瞥,马上就扭过头去,他们已经来到笔架峰的岗哨处,在岗哨男子惊愕的目光中,他伸手打开一道传送门,二话不说带着何常进入,然后自己也消失在传送门的背后。
等到传送门消失后,岗哨男子摸了摸脑袋,不解地喃喃自语:“今天是怎么了?妙笔派的人来来回回这么匆忙?”
半个时辰过后,他又见到了同样匆忙的宇王爷及其护卫们。
“宇王爷,您回来了?今天是不是收获满满啊?”岗哨男子谄媚地上去问好,对着宇王爷笑意盈盈。
宇王爷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觉得岗哨男子这话别有意味,仿佛是特意嘲讽他今天的遭遇。
他对身后的护卫一伸手,指着岗哨男子道:“你,去抽他一巴掌。”
护卫得令,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抽得岗哨男子原地转了三圈,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宇王爷看也不看他,带着护卫们又匆匆地山下走去。
岗哨男子摸着肿胀起来的右脸,欲哭无泪道:“不是……今天到底咋了啊?”
他刚要自认倒霉地钻回岗亭之时,竟是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笔架峰内部传来。
他有些无助,甚至并不想回头去看来人,他只想回岗亭里静一静,好好缓解一下今天所受到的一切。
但对方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脚步声一路贴近他的后背,然后毫不客气地把岗哨男子踩倒在地。
岗哨男子哎呦一声倒地,紧接着感到后背传来密集的触感,仿佛有许多只脚的同时踩在他身上。
随后他听见一股非常沉闷且带有回响的声音从头顶上方飘了下来。
“看到何常那个混蛋了吗?”
岗哨男子僵硬地扭过头,晴空之下,是一只大鼎正俯瞰着他。
“谁……谁是何常?”
“长得最欠揍的那个。”
岗哨想了半天,他的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身影被他立即否定掉了。
毕竟宇王爷不叫何常。
那么答案只剩下一个。
“他……他跟妙笔派的人回宗门了……”
大鼎很是气愤地哼道:“奶奶的,他居然又一次丢下我自己跑了!”
岗哨男子无助地问道:“可……可以了吗?鼎爷?”
“可以了,哦对了,这俩交给你了,我怕他们死在山上所以带了下来。”
说完,它从岗哨男子的背上跳起,朝着下山的路一路狂奔,途中时不时引起游客的连连惊呼,以为是谁家的香炉长脚跑了。
岗哨男子艰难地爬起身,还没反应过来大鼎最后一句话所谓何意,一转眼便看到岗亭旁边躺着两具「尸体」,吓得心脏都停跳了。
他心惊肉跳地上前查看,这才缓缓长出一口气。
还好,是先前的两名精锐卫队弓箭手。
还好,他们只是被揍得像个猪头,而不是真的死了。
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了许多。
“哎……我只是个看门的……为什么今天尤其倒霉啊!”
……
妙笔派内,山铭和何常闯入宗门后,吸引到大量宗门弟子异样的目光。
“快!都别愣着!小玲,去把丹药房里所有可以护心、续命、解毒、镇痛……凡是跟这些效果沾边的丹药统统拿来!说是我下的命令,二长老拦着也别理他!”
“许心,把温室空出来,把其他人都赶走,我有急用!”
“还有那个谁,看看郑昊和6正见有没有到静思斋报道,随时跟我汇报!”
山铭井然有序地指挥着宗门内的一切事务,顷刻间便安排出一间温室来给王十环治病。
要说山铭的态度,他见王十环中毒,表现得比何常甚至要更紧急一些。
能不急吗?自家弟子害得何常带来的人中毒,要是他死在这里,天知道何常会做出什么事来。
妙笔派要面对的,不是被血洗一通,就是被洗劫一空,二者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冲进温室之中,何常无心观赏满屋争奇斗艳的鲜嫩花朵,把王十环放在了刚刚清空的一张长桌之上。
他紧紧握住王十环的手,安慰道:“别怕,妙笔派的人会救你的。”
“何常哥,我的状态不太好,我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