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覆來回……
待鄒沐暖餵完藥後,已是熱的渾身微微出汗。
她剛剛餵完,床榻之上的溫言斐便虛弱地慢慢睜開眼。
他抬起右手,輕輕碰了碰尚且濕潤的唇,有些恍惚道:「沐暖。」
鄒沐暖渾身緊繃,臉頰爆紅,連耳垂也變得滾燙起來,剛想裝作沒聽見跑出去時,身後人又喚:「阿暖……跑什麼?」
「沒、沒……我沒跑……」
「過來。」
鄒沐暖腳步微頓,扭扭捏捏地轉過身,一點點挪著步子過去,離床還有一步之遙時,床榻上的男子,一把握住她手腕,將她拉進懷中。
鄒沐暖猝不及防跌入溫言斐懷中,壓得溫言斐悶聲一哼。
「師、師父……」鄒沐暖還沒說完,男子便單手圈住她細腰,令她動彈不得,旋即,薄唇壓上去,舌尖微抵,挑開她的貝齒,品嘗著她唇齒間的藥澀味。
鄒沐暖腦袋發懵,全身僵硬極了。
她不清楚溫言斐為何突然這樣……
這樣的師父,令她心跳加。
砰、砰、砰砰……
心臟快要跳出胸膛一樣。
緊張到每一個腳趾都用力蜷縮。
她甚至忘了自己是誰,出於本能地迎合他。
她只知道,這是他朝思暮想的師父父……
是她無數個深夜裡輾轉反側想要得到的人……
「咳咳、咳。」溫言斐被她壓到傷口處,有些咳嗽,鄒沐暖連忙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坐回床邊,紅著臉將鬢髮勾到耳後,「師父我……」
「你會嫌棄我嗎?」
溫言斐搖了搖空蕩蕩的左袖。
他如今左手臂已斷,是個殘缺之人。
「我怎會嫌棄師父!」鄒沐暖立刻站起身,滿臉認真道,「師父是我此生最為崇拜、欽佩,甚至、甚至是最喜歡的人……我又怎麼會嫌棄師父……」
「我在迷霧陣法中身中劇毒時,腦海里竟然第一時間出現你的臉。我便知道,從前我錯過了太多,對你虧欠太多。僥倖死裡逃生,我只想後半輩子不留遺憾。」溫言斐用盡了勇氣,才說出這番話。
鄒沐暖撲進他懷中,像小貓咪一樣,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有些濃濃的鼻音,哽咽道:「師父父,你終於對我說出這些話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好久,我喜歡你的這些年,過得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