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又是誰?你們究竟有何居心?」蘇南轅擋在馮清琅前面,抓緊佩劍道,「要娶馮清琅,先過我這一關!也不知道哪來的混不吝騙子,竟然敢來浮生院行騙!阿琅你別信他們,他們都是騙子,求娶是假,騙人是真。」
馮清琅看著宋潤的面龐,眼前忽然浮出一段往事,她沉吟著,有些不敢相認。
宋潤溫潤如玉地道:「我不是騙子,這是我前來北狄的路引,上面有我的身份。我與馮姑娘兩年前曾有婚約,我與馮清琅曾有一面之緣,馮姑娘不記得我,我卻一直記得馮姑娘。」
「婚約……」馮清琅想起那樁沖喜了,她眼底有著驚喜,不可置信道:「宋公子……你不是已經……」
宋潤瞭然,笑道:「馮姑娘一定以為我已經病逝了吧?」
宋潤垂眸,掩住眸中情緒,三言兩語蓋過當年那段生不如死的經歷,笑笑道:
「兩年前我病入膏肓、藥石無醫,又因洪流救人而加重病情,家中已為我備好棺材,我昏死的那幾日,大家都以為我將死無疑,外面也傳我已經去世。但好在蒼天垂憐,偶遇了神醫高人,將我帶到聖醫谷中秘密治療一年半,我又活了過來,沉疴已被徹底醫治。」
「聖醫谷?」洛雲崖聞聲趕來,雙手環抱胸前,斜斜倚靠在門框上,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便是我師叔的病人?半年前師叔還曾來信,說他收治了一個不治之症的病人,頑疾難醫、頗有難度,請我回去一同研究醫治。沒想到就是你這個幸運兒啊!」
「來,我替你把個脈。」洛雲崖說著說著,職業病便犯了,走上前去為宋潤把脈,驚喜道,「師叔技術可以啊,沒想到真給你治好了!當年我想,如此嚴重的不治之症,怎麼樣也要落下後遺症,今日來看,你恢復得很好!」
「多謝神醫。」宋潤作揖。
馮清琅當年還曾為宋潤的死失落遺憾過一段時間,不是因為感情而失落,而是因為這麼好一個人,總覺得他不該有這樣的結局,還曾燒過冥錢祭奠過他。
沒曾想人家根本沒死……
她側著身體邀請道:「宋公子裡面坐。我停留在北狄這些時日,租住在浮生院,若有閒空,請來喝杯茶。」
這浮生院原先是洛雲崖和子桑懷玉租住,後來為了人多熱鬧,馮清琅、鄒沐暖、溫言斐他們又將隔壁的院子租下來打通了。
宋潤嘴角噙笑,笑容儒雅:「多謝了,那我便卻之不恭,前來討茶一盞。」
許是因為上次匆匆一別,留下的驚艷太過深刻,宋潤每走一步,靠近馮清琅時仍然會心跳急。
被徹底忽略在身後的蘇南轅,忽然有了深深的危機感,有些慌。
「沒曾想,宋公子居然沒死。」蘇南枝也感慨了一句。
「你也認識這宋潤?枝枝,你快同我講講,馮清琅和他之間的事情。」蘇南轅連忙追著蘇南枝問道。
蘇南枝故弄玄虛,挑眉笑道:「這是人家阿琅的事,我了解也不多。不過二哥,你怎麼這麼關心阿琅啊?你沒聽見嗎?那是阿琅的前未婚夫!」
第六百八十七章宋公子沒死
「你你都說了,那是前未婚夫。證明他們現在並無瓜葛,都說了是前。」蘇南轅一邊碎碎念,一邊跟著上前,「都是前未婚夫了,怎麼還追到北狄來求娶?不會是個跟蹤狂變態吧?等等,你小子又是誰?」
蘇南轅轉頭,微眯眼睛,目光危險地看著台階下站著的紫衣男子。
蘇南枝微攥拳頭,咳嗽了聲:「沒什麼事你就走吧,就算要求娶我們阿琅,也請你改日再來。」
這是溫言斐找來求娶馮清琅的,若被二哥發現就遭了。
那紫衣男子得了命令,當即離開。
蘇南轅還想去追,蘇南枝側身攔住:「二哥,你追他作甚?你要知道,我們阿琅人美心善,又能文能武,最主要的是性子還好,被很多人喜歡追求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你難不成遇到一個追求者,就找人打一架?」
蘇南枝勾唇道:「再說了,你是以阿琅的什麼身份去打架?」
一番話說下來,饒是在情感上再遲鈍的蘇南轅,內心也有了微妙的變化,他冷靜下來,攥著佩劍。
「阿琅總不能一直跟著我們四處顛沛流離吧?她是女孩子,若哪日遇到了良緣,總要嫁人成家。」蘇南枝已經側面暗示得非常明顯了,就不知道二哥是否能聽進去。
蘇南轅糙漢一個,在感情之事上臉皮極薄。
看著馮清琅與宋潤相敬如賓的背影,他怎麼就這麼心慌呢?蘇南轅默默把手放在心口上,感受心臟又急又快的跳動,有些呼吸不暢,酸,他心酸。
「馮清琅。」他脫口而出地喊道,喊完連他自己都沒反應出來。
馮清琅微微皺眉,回頭看他,一副你又怎麼了的樣子。
蘇南轅緩步走過去:「你就、就這麼把我扔這兒了?」
「什麼叫我把你扔這兒?這是你住的浮生院,想去哪兒你便去哪兒,和我扔下你有什麼聯繫?」馮清琅不理解。
蘇南轅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說道:「算了算了。他轉身離開。
蘇南轅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站在院中,冷靜了很多。
蘇南枝知道蘇南轅狀態不對,她也推開院門走了進去,她坐在石凳上,端起茶壺斟了兩杯茶,一杯自己喝,一杯推給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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